的變化,蔻丹問道。
許涼臉上開始發燒,要是沒有面具的遮擋,一定可以看見上面粉嫩的紅暈。那顏色是醉人的,有一股清幽的香味。
她捂住心口說:“我……我好像有些喘不過氣”
蔻丹臉上帶著一切都瞭然於胸的笑容,她眨眨眼睛,對人催眠一樣地輕聲說:“有可能是面具帶得太久,你不習慣”
許涼正想說話,但發現此刻自己全身發軟,根本沒有應付任何人的力氣。
這時候林雪禪一步步地朝這邊走過來,跟蔻丹交換了一個眼神,她走到許涼背後,將賀一騎打得很結實的面具帶子一拉,力道不小地摘下了許涼的面具。
“呀!”,蔻丹驚呼一聲,似乎被摘下面具的女人驚豔得說不出話來。
她的聲音不大不小,正可以引來周圍男人的注意力。
只見軟軟靠在沙發背上的女人眼睛微微閉著,每一次睫毛的微微眨動都是對男人的無聲勾引。她線條柔和的五官宛轉細膩,似乎在造物主靈感最為強盛的時候,像一件藝術品那樣誕生了。
她臉上粉撲撲地一層紅暈,似乎被桃花的顏色染就,飛花照眼。
再加上那身緊裹的黑色高開叉連衣裙,更添了一重魅惑,讓人的眼睛再難從她身上移開。
許涼想從這一雙雙貪婪眼睛的注視腫逃開,可她現在全身的力氣都被抽空,像吃了軟筋散一樣,動一動全身都冒汗。
她的身體感到一陣灼熱,似乎自己體內萌生出一個太陽,要把她烤化一樣。
許涼用溶解掉的眼神注視著離她越來越近的男人們,她像只砧板上的魚那樣張口想要活得更多的新鮮空氣。
“好一個美人!”,秦望說道,沒想到賀一騎的女伴是這麼一個極品,“賀一騎不在美女身邊享福,跑到哪兒去了?”
有剛才在大廳就覬覦許涼的男人不懷好意地笑道:“他撂下清福不享,看來是想給我們一個機會,賀少可真大方”
其他人聽了,都起鬨似的笑起來。那些蠢蠢欲動地淫邪心思,都藏在笑聲底下。
許涼攢了一下力氣,正試圖站起來,卻被林雪禪一把按住肩膀,再次重重地坐到了沙發上。
她狠狠地瞪了林雪禪一眼,其實不知道自己此時的眼神軟綿綿,使在場的男人小腹一陣抽動。
林雪禪此時完全不似剛才的安靜神色,臉上帶著冷笑,眸光裡帶著深深的惡意。
她還記得當初在雲頓莊園,自己被毫無尊嚴地綁在浴缸裡動彈不得。裡面冰冷的質感,讓自己恍惚以為是躺在一具棺材裡。還有橫流的眼淚,膩在頭髮裡,黏糊糊的一團讓人感到無能為力。
還有葉輕蘊和顏藝珠的談話,讓她明白自己在他眼裡就是玩物,當初一腔熱情原來是交付給了整個天地中的冰雪寒霜。
那一刻她感受到還有比浴缸牢獄一般的四壁更冷血的東西,就是他的心。
女人一向是這樣,看重愛情勝過性命。
葉輕蘊簡直殺死了她一次,現在這個站在許涼身後的女人,是重生的林雪禪。
如果她在世上最恨的人是葉輕蘊的話,那排在第二的就是許涼。
她躺在冷冰冰的浴缸裡,像一具屍體。直到一個身穿旗袍的女人來臨,她長得很美,像解救自己的良藥,周身有柔和的光暈。
她把林雪禪給解開了,臉上帶著和煦的微笑,讓人感到溫暖。
“我叫童湘,你呢?”,女子臉上的笑意不減。邊說,邊遞過來一根香菸,“我想你需要這個壓壓驚”
林雪禪抖著手,凍僵了的手才找到準頭,將香菸接了過去,“謝謝”,她說,帶著嚴重的鼻音。
同時失去愛情和焦距的她聲音嘶啞破碎,比夜裡的星星還零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