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和清難得的夢到了秦雲閒。
夢裡的秦雲閒坐在一棵火紅的花樹下,正仰頭看著什麼。
容和清站在他身後,喊了他一聲,“秦雲閒。”
他就轉了過來,衝她彎唇一笑。
容和清心絃微動,正要上前,秦雲閒卻忽然站了起來。
她一愣,“你——”
下一刻,秦雲閒一步步穩穩當當的走到了她面前,溫聲說:“我回來了,清清。”
容和清心猛地一緊,腳下驟然踩空,夢境頃刻間崩塌,她被拉回了現實,心還因為踩空的那一下瘋狂跳動。
她急促喘息著睜開眼,冷不丁見自己床邊坐著個黑黢黢的玩意,嚇得差點叫出聲來。
999:【宿主冷靜,這是破軍。】
容和清馬上要出口的尖叫硬生生憋回了嗓子眼。
然而人不知道她已經知道了,他前傾身子,一把捂住了容和清的嘴,低聲道:“別叫,是我。”
容和清:“……”
原來黑黢黢的是穿夜行衣了。
她沒好氣地扒拉下他的手,故意問:“你是什麼人,夜闖本姑娘閨房,想做什麼?”
破軍:“……”
他意味不明地上下打量她一眼,沉默片刻,若有所思地問:“那姑娘以為我是來做什麼的?”
容和清視線落在視窗的蓮花上,正好有片花瓣掉了下來,她靈機一動,哂笑道:“不圖錢的話,難道你是來採花的?”
破軍眼裡漫起笑意,故意俯身湊近,手撐在她身體兩側,就這麼垂眸看著她,低聲問:“那你還與我說話,不怕麼?”
容和清微微一笑,反手從枕頭下摸出了把帶鞘的匕首,抵住他的鎖骨一點點往下滑,最後停在小腹上方。
她陰惻惻道:“你可以試試,你敢採,我就敢切。”
破軍:“……”
他一把握住容和清的手腕,拿下匕首,“這東西不安全,不能隨便玩。”
“瀝城也不安全,你跑來幹什麼?不會是來找我的吧?我可沒花錢僱你。”
容和清翻身坐起,靠在床頭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都這個時候了,他也不知道怎麼想的,非要穿著這個破破爛爛,幾乎什麼都遮不住的馬甲,直接撕了不行麼?
破軍果然被問住了,他沉默片刻,別開視線道:“端王知道你來了,特意僱我們來保護你。”
容和清:“哦~”
她意味深長地笑了下,“端王特意僱你來保護我?”
破軍感覺自己後背陣陣發涼。
“他就不怕我和你越走越近,給他戴綠帽子麼?”
容和清一邊說一邊抬手撫上了破軍的面具,喃喃道:“我看破軍你也是風韻猶存啊,要不,我採了你吧?”
破軍:“???”
他瞳孔震顫,眼睜睜看著容和清越靠越近,竟然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直到她溫熱的呼吸拂過他的面具,順著下頜吹過脖頸,他身子猛地繃緊,一把攥住了容和清的手腕,喉結急促地滾動兩下。
“別鬧。”
他無奈道:“端王現在不宜露面,把你交給其他人他不放心,所以派我來說一聲。”
見他鐵了心,容和清也不逗他了,“行吧,那你說說,他現在在做什麼,有什麼打算?我能幫上什麼忙?”
破軍把她的手放下,“王爺前段時間發現了水匪似乎和精衛的人有勾結,便改頭換面潛入了水匪的老巢,打算一探究竟。”
“也就是說,他在水匪的老巢?”容和清恍然大悟,難怪說不方便現身呢,原來是做臥底去了。
“除此之外王爺還準備了個替身,很快就會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