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魚一怔,不解地看著她,“王妃此言何意?妾身不明白。”
“少來。”容和清沒好氣地說:“我說什麼你心裡清楚,李沉玉。”
沉魚的手猛地一緊,差點在帕子上摳出個洞,她難以置信地看著容和清。
她怎麼知道她的名字?
她誰都沒說過,不可能有人知道!
但想想她又不太確定,當年還有沒有活口留下,她也不清楚。
萬一呢?萬一真的有人還活著……
這麼一想,她心又飛快地跳了起來。
“王妃在說什麼?李沉玉是誰?我叫沉魚,沉就是姓。”她故作無辜地說:“王妃是不是記錯人了?”
容和清挑眉,一手摩挲著茶盞,好整以暇地看著她,“你確定麼?”
不等沉魚開口,她便垂下了眼簾,“你知道上次你救的人是誰麼?你回去之後,精衛的人沒找你麻煩?”
沉魚呼吸霎時一窒,差點維持不住淡定的表情。
她怎麼連這個都知道?!
她驚疑不定,好半天都沒說話,想撒謊一時間都想不出好的理由,不承認又沒法知道對方到底掌握了她多少秘密。
兩人窒息的沉默包裹著兩人。
過了不知多久,沉魚忽然站了起來,“我身子有些不適,先回去了,失陪。”
她說著就要往外走。
容和清立刻叫住她,“你在怕什麼?”
沉魚腳步不停。
“我可以幫你,像幫梁長謹一樣。”
沉魚倏地頓住了腳。
這句話的誘惑力真大啊。
容和清起身,走到她身後,沉聲道:“我可以幫你,你是不是有什麼冤屈?你可以和我說,我一定幫你,精衛不是善茬,你和她們混在一起無異於與虎謀皮,遲早有被反噬的一天。”
“沉魚,回頭是岸,現在一切都還來得及。”
沉魚嘴唇動了動,想說什麼,可她抬頭看看周圍的樹,目光又黯淡下來。
“王妃多心了,我不知道什麼精衛,也不認識李沉玉,抱歉。”
她轉過身來,表情已恢復如常,笑吟吟道:“王妃願意替我撐腰,我很感激,謝謝,但我一個青樓女子,如今已是路陽侯府的妾室,王妃還是別和我走得太近為好,免得汙了王妃清譽。”
說完她衝容和清行了個大禮,雙手交疊置於額前,衝她一叩首。
容和清一怔,眉頭緊緊皺了起來。
“你真的要一意孤行?”
沉魚起身後沒再看她,只疏離道:“妾身告退。”
容和清抿緊了唇,沒再開口挽留。
她眼睜睜看著沉魚纖瘦的身子走出了院門,漸漸消失不見。
身後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褚隨風不知從哪兒跳了下來,落在她身後,不解地問:“她為什麼不肯接受你的幫助?不管怎麼說,一個王妃還是比一個侯府妾室權力大的,她是不信任你,還是說她的冤屈,連你也沒辦法?”
容和清搖搖頭,“我也不知道。”
“你不知道?”褚隨風一愣,“那你剛才?”
“哦,我詐她的,我除了知道她叫李沉玉外,其他都是我瞎蒙的。”
容和清一臉坦然。
褚隨風:“……”
還得是你。
999也很驚訝:【宿主你什麼都不知道就詐她,不怕被精衛的人知道了,又來找你麻煩?】
一提到精衛容和清就氣不打一處來,【這該死的精衛,哪都有她們,簡直和攪屎棍一樣,事事都要摻一腳,也不知道圖什麼。】
盯著安南王她還能理解,為了兵權嘛,南城那麼大一塊肥肉,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