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我爹孃的親生女兒,我是他們拐來的。”
“我真正的爹孃,是路陽侯夫婦。”
“什麼?!”容和清大驚,“怎麼可能?”
999也懵了,【這是什麼狗血大劇啊?】
沉魚眉梢輕揚,笑了起來,“很荒謬吧?一開始我不信,也不能接受,直到精衛的人找到了當年給侯夫人接生的穩婆,是她說出了當年的真相。”
原來路陽侯早就有了心上人,但他當時為了前途考慮,沒有娶心上人,而是把她養在了外面,轉而娶了如今的夫人,在夫人懷第二個孩子的時候,路陽侯又和外室搞在了一起,外室也有了身孕,他便動了把人接回來的心思。
結果外室在生產那天大出血去了,只留下一個女兒,正巧侯夫人也要生了,路陽侯悲痛之下愧悔難當,就移情到了這個女兒身上,為了讓女兒過上好日子,他買通了穩婆和大夫,等侯夫人生下孩子不管男女就把兩個孩子掉包。
巧的是侯夫人生的也是個女兒,穩婆給她喝了碗摻了迷藥的參湯,她喝完就暈了過去,根本沒看到孩子,穩婆就趁機把兩個嬰兒掉了包。
外室的女兒就此頂替了沉魚的位置,成了路陽侯府受盡寵愛的嫡女,而沉魚卻被路陽侯下令處理掉。
穩婆看著襁褓裡的沉魚於心不忍,下不去手,就帶著她回了老家,養到三歲的時候,沉魚溜出院子被人拐跑,輾轉流落到了李家村。
李氏夫婦一心要個兒子,但他們窮,見沉魚生的玉雪可愛,就把她拐了回去給未來的兒子做媳婦,沒兒子就讓她幫他們養老送終。
可人算不如天算,他們的兒子才出生沒幾年,就和他們一起死在了路陽侯士兵的屠刀下。
而沉魚兜兜轉轉,又回到了路陽侯府。
至此,命運彷彿在無形中完成了一個閉環。
“等等——”容和清忽然想到了一個最關鍵的問題,震驚又難以置信地問:“那你與蘇昀之,豈不是親兄妹?!”
【啊!是啊宿主,他們是親兄妹哎!那豈不是——】
999也倒吸了一口涼氣。
容和清感覺自己的腦子快炸了,她見沉魚嘴唇動了動,趕緊抬手,“你你你你先別說話,讓我捋捋——”
這都叫什麼事啊?
“是不是精衛逼你的?艹,這群瘋子,我和她們拼了!”容和清忍無可忍地爆了句粗口,抄起一邊的匕首就要衝出去。
沉魚忙伸手拉住她,“王妃冷靜,我們什麼都沒做!”
“啊?”
容和清更懵了,“什麼都沒做?”
沉魚有些動容又有些無奈,“真的什麼都沒做,我在精衛學的東西很多,包括調香製藥,每到晚上我就給蘇昀之下藥,他會很快睡過去,做一些春夢,因為藥效,他會把那些夢當真。”
“……原來如此。”容和清頓時鬆了一口大氣,“還好還好,不然這對你來說也太殘酷了。”
她神情複雜地看著沉魚,她才十七歲,都經歷了些什麼啊?
沉魚低聲道:“對蘇昀之來說可能更殘酷一點,我本就是抱著目的來,並不覺得委屈。”
“精衛確實給我下了命令,她們讓我潛進路陽侯府,找到路陽侯與榮王勾結的證據,再找個適當的時機曝出他殺良冒功的事,把榮王一併拖下水。”
“她們怕我不配合,所以把穩婆送了過來,想讓我恨路陽侯,以免我半路因為動了真情而背叛她們。”
容和清頓了下,哂笑:“這是從梁長謹那兒吸取的教訓麼?”
她看著沉魚的眼睛,溫聲問:“那你的目的是什麼?報復路陽侯夫婦麼?路陽侯夫人應該不知情吧?”
沉魚搖搖頭:“說來可笑,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