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和歡一開口,發現自己的喉嚨像是鐮刀刮過稻麥,沙沙的難受。
“除了我還能有誰?”
秦壽笙看穿了她那點心思:“幾個教官是想抬你過來的,不過我覺得那樣子太慫了,就把你背了過來。”
葉和歡躺在床上不說話。
“你說你每天晚上都在幹嘛,醫生說你嚴重睡眠不足,還不吃早飯,你存心想折騰死你自己是吧?”秦壽笙一邊說一邊把毯子替她蓋好:“你想吃什麼,我去食堂買。”
“不想吃。”葉和歡輾轉了個身,用薄毯矇住自己的頭。
雖然她這麼說,但秦壽笙還是去給她買了粥,然後才回操場上訓練,臨走前不忘交代有事打電話給他。
……
葉和歡提不起胃口,喝了幾口粥就撐了,陽光透過玻璃窗落在她的臉上,照得她沉沉地睡過去。
她覺得做了一個奇怪的夢。
夢裡,鬱仲驍穿著迷彩作訓服站在主席臺上,她跑上去找他,卻在快要靠近他的時候,他突然轉身就走,連看都沒看她一眼,她拼命想要去抓住他,卻只能眼睜睜看著他走遠。
但她發現自己還能清晰地聞到他身上那熟悉的味道,淡淡的菸草味道彷彿近在咫尺。
迷迷糊糊間,葉和歡感覺到臉頰上的觸控,那樣的真實,真實到她不願睜開眼。
當那隻大手準備離開時,葉和歡牢牢地攥住了他,強忍的淚水滑過眼角,溫熱的指腹揩掉她臉上的淚痕,帶著厚繭的觸覺讓她的眼淚流得更兇,床邊緣突然下陷,下一瞬,她已經被摟進了一個寬厚的懷裡。
靠在他的胸膛上,葉和歡才緩緩睜開淚水婆娑的眼,模糊的視線裡,看見男人微敞開的軍襯領口。
“我以為你再也不想理我了。”她哽著聲,手指攥緊他的衣袖,哭得像個被遺棄的孩子。
“不會……”
耳畔低低的嗓音讓她鼻子猛地一酸:“那你為什麼一上午都不來操場?”
“部隊裡有些事要處理。”
“那簡訊呢,我給你發簡訊,你為什麼不回?”
“……”
因為他的沉默,葉和歡再次淚如泉湧。
要不是自己病倒了,他是不是還不會出現?他看到了簡訊,卻沒有回覆,是不是真的動過不再搭理自己的念頭?
這麼一想,她反手抱緊了他,生怕下一秒他就會離開。
葉和歡把臉埋進他的懷中,像在宣洩自己的情緒,把眼淚跟鼻涕都蹭到他的襯衫上,在他伸手要來替自己擦眼淚時,她突然低頭,狠狠地咬在了他的右手虎口處。
鬱仲驍的手臂肌肉緊繃,卻沒因為疼痛推開她,任由尖銳的虎牙刺穿他虎口處的皮肉,鮮血直流。
——
葉和歡哭了很久,久到窗外透進來晚霞,她才慢慢地止了聲,手卻一直都不肯放開床邊的男人。
窩在他堅實溫暖的懷裡,幾乎剎那間,她忘記了所有的苦痛糾結,只感到前所未有的滿足。
她稍稍抬頭,偷瞄到他凸起的喉結,低低地喚他:“喂。”
“……嗯。”
葉和歡的唇角情不自禁地挽起,彷彿已經忘了剛才痛哭流涕的人是她,在他的臂彎裡輕微地動了下,側過身摟著他勁瘦的腰身,額頭撞到他微露青色的下頜,硬硬的,有些疼,她卻像發現了好玩的遊戲,忍不住又蹭了蹭。
頭頂的人想要阻止她任性的動作,剛抬起的手卻被她一把握住。
白皙的小手,柔柔軟軟的,輕輕握著男人骨關節突出的大手,比小麥色暗一些,削瘦得沒什麼肉。
葉和歡看著虎口處自己製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