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笑著,嘴裡說著調侃的話掀開了她的裙裾,眼見她羞憤得要暈過去,卻從懷中掏出傷藥輕輕地替她敷上先前腿上被烈火灼燒的傷痕。
她的罵聲漸漸低了下去,眼中也閃過感激的光芒。他又替她手臂的燒傷處敷上傷藥,眼見那脖頸處似也有燒傷的印跡,便待拉開那衣衫。
葉天羽和慕少顏卻於那時趕到,以為他欲行不軌,三人展開了激烈的決戰,他以一敵二,自是落於下風,她穴道得解,笑吟吟地站於一旁,直到他狼狽不堪,屢受輕創,方才出言制止了兩位結義兄長的瘋狂攻擊。
這一戰,他與‘蒼山三英’惺惺相惜,結為知己,四人帶著一群少年,在蒼山縱橫馳騁,放馬青山,暢遊霧海,行俠仗義,劫富濟貧。
長於武將世家,自幼受到嚴酷訓練,野心勃勃,志在天下的他這才知道,原來也有這樣縱情歡歌的快意人生,原來青春歲月也可以這般激情飛揚。
他漸漸感覺到,她看著自己的目光與看其他人的目光有些不同,她在別人的面前可以嬌縱野蠻,但唯獨在他的面前卻總是有些羞澀無語。
他也漸漸感覺到,自己竟時時刻刻都想看到她,想看到那或笑或哭或嗔或羞的種種表情,自己,真的是喜歡上她了嗎?
但他始終都沒有忘記自己到蒼山的目的,自己的心,不可能永遠留在蒼山,他有驚天的理想與抱負,千瘡百孔、一分為二的國家在等著他,對他抱有極高期望的簡氏家族也在等著他。 半年過去,他終取得葉天羽的信任,將‘天機子’留下來的兵法諸策都細閱了一遍,並在心中暗自警惕:看來日後,若要得這天下,只怕葉天羽將是最強的對手,而蒼山這幫兄弟們如若放到戰場上,更是一員員猛將,若是齊心協力,定會天下無敵。
他觀察了很久,巧妙地在葉天鷹與慕少顏等人之間製造著矛盾,埋下了日後令這些人決裂的種子。
只有在與她相處時,他才能放下一切心機,二人徜徉在林間,馳騁在草原上,靜靜地聽她歌唱,默默地看著她情意日濃的雙眸。
那年的四月,他終向葉天羽等人提出要辭別而去,她悽迷的淚水洇溼了面頰,身形奔入大雨之中,消失不見。
弟兄們都不知道她為何這般,他的心中卻漸漸明白。大家分頭尋找,終讓他在霧海邊的那個石洞中找到了默默飲泣的她。
四目相對,不需要更多的語言,他讀懂了她的心,她也明白了他的情意,少女情懷,男兒血性,二人在那石洞中呆了三日,三日的海誓山盟,三日的繾綣痴纏,她把自己交給了他,他也憑著絕頂輕功,在那石柱上刻下了最重的誓言,還將祖母遺下的玉佩贈給了她。
激情過後,她求他不要離去,留在蒼山,那目光是那般不捨,差點就動搖了他的心,可他,終選擇要轉身離去,只能給她一個諾言:待回家稟明父母后再回蒼山接她。
她只得去求葉天羽,說想送他到容州,順道去看看容州風光。葉天羽對她極是寵愛,自是一口答應,就這樣,這群意氣風發的熱血男兒聯袂下了蒼山,從此一入紅塵,再無一人能回到那青山綠水,回到生於斯長於斯的故鄉。
容州一行,葉天羽等人竟被和國皇帝看中,招入軍中,他知大事不妙,如不趁著葉天羽尚未掌控和國軍權,先行實施自己的大計,只怕會再無一統山河的機會。
他決意早早離去,卻被她苦苦痴纏,萬般無奈下,二人在會昭山結廬亭對天而拜,結為夫婦,他好言勸慰於她,道家規森嚴,需先取得家中原諒後再來接她,方掙脫牽絆,趕回莊國。 未料回到莊國,病重的父親就要他與趙氏聯姻,趙氏是與簡氏同掌莊國兵權的武將世家,只有與趙氏聯手,才有可能實現簡氏家族奪權的夢想。為了理想與抱負,為了一統山河,他終將她的身影壓下,迎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