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藝抱多少期望,無非是看到了她所深陷的困境,想伸手她一把罷了。
不料,花嫂的手藝還真不錯。除了會京城基本的家常菜外,竟然還會地道的江南菜。一問才知,花嫂的孃家在浙江海邊,海鮮是她自小就會的菜餚。
這真是意外得來的收穫。至此以後,只要槿璽尋著新鮮海鮮,都會丟給花嫂烹調。同時邀上家人一同享用。日子倒也多了幾分趣味。兩年下來,花嫂的廚藝越發精湛了,連帶著槿璽都嚷著要將她日後打包帶去夫家。只可惜夫家在紫禁城內,也不知宮裡最高那位允不允許她自帶廚娘?
………………
敏容說的貴客,原來就是她待字閨中時的密友,“三姊妹”中的老么宋福雅。當年,敏容自請皇上指婚,宋福雅則因病錯失了八旗選秀,病癒後經宋家的熟客請託說媒,嫁給了當年的新進貢生蕭逸山。
蕭逸山與蕭敬山是同父異母的兄弟,蕭敬山是蕭家嫡房長子,蕭逸山的生母早先只是蕭家的內院丫鬟,被蕭逸山的父親酒後亂性吃了之後,抬了姨娘的份位。蕭逸山自小就備受府裡的閒言碎語,在他十歲那年,生母久病未愈過世後,就一心鑽到了學業上,不想接受蕭家的任何產業,而是希望以自己能力,走出一條不一樣的人生。功夫不負有心人,十年寒窗苦讀之後,果真如願以償踏入了仕途。
孰料,初入工部那會兒,脾性耿直、缺乏長輩引導的蕭逸山,不像其他新官,剛入六部就懂得積極地自掏腰包大宴同僚下屬,也不知道要在逢年過節時拜訪長官,走訪同僚,漸漸受到了同僚的排擠。
故而,在工部待了兩年後,在康熙二十一年年初,以”三藩剛平、沿海尚亂”的說辭,自請調至福州某個偏遠的縣衙做了個九品小知縣。
這一走就是九年。
九年裡,蕭逸山憑著自身的才華與本事,官升五級,直至康熙二十九年末,已經升至了正四品的福州知府一職。且在康熙三十年年初時,因提交了一份構思極其縝密的堤壩修築案的奏摺,得到了康熙的賞識,特下旨宣其入宮晉見,並升其為工部侍郎,官拜從二品,四月初一上任。
這一升遷,猶如三級跳,蕭逸山雖然開心,卻也忐忑不安。不知皇上緣何突然器重起他來。就算託福於那份奏摺,升個一級兩級還能接受,可直接跳至正二品的工部侍郎,委實有些嚇到他了。
'正文 087 敘舊望新'
“蕭弟著實多慮了,皇上英明神武,豈會搞錯,皇上如此器重對蕭弟,想必是有大用之意。據我所知,皇上這些年來一直命工部治理黃河,以減輕當地水患。可一直無法整治透徹。這回,想必是蕭弟遞交的摺子說到了皇上心裡,才有此調令吧。”費揚古踱著方步,揣摩著皇上大力升遷蕭逸山的心思,末了,爽朗一笑,重重拍了拍蕭逸山的肩膀,說道:“不管怎樣,咱們又相聚了。你不知道,你們一家子舉家南遷後,我與福晉之間也出了那麼點小問題,若是你家福晉在,許是不會浪費那三年光陰了。”
“老哥有所不知,當年我若不走,繼續留在工部,只會越來越心灰意冷。出去了,眼界寬了,心也平了。這不,此次上京面聖,除了有些想不通皇上的旨意外,倒也沒有當年那般畏懼了。只是不曉得,工部是不是還是當年那個工部……”
“誒,工部早就變天了,你走後沒多久,杜大人就接任了工部尚書之職,大刀闊斧的革新了一把,也算是整治清理了當時烏煙瘴氣、臭氣熏天的工部。只是沒過兩年,杜大人因母病重堪憂,故而自求卸去尚書一職。而後接任的席尚書,年初時又因明珠大人的事件,被皇上免了職下放了。在你來之前,來自禮部的克察大人也剛上任。據同僚所述,克察大人倒是個不錯的,相信你不會受他壓制而無法施展心中的抱負。”費揚古捋著須髭為蕭逸山細細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