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今朝道:「華城環境不錯。」
消失在水下的野鴨子從另一處水面鑽出來,抖動著翅膀,嘎嘎叫著把灰綠羽毛外的水珠拍掉。
宋姣拉住她的手:「我們到那邊橋上去,時間不多了,一會兒天黑下來就會有蚊蟲。」
這會兒起了微風,吹拂的河畔柳樹的長枝成片擺動,空氣也不再像白日裡那麼悶熱。
許今朝被宋姣拉著快步走,她們穿過草叢中的鵝卵石小徑,驚到了路邊可能是貓的毛茸茸小動物,它低伏身體迅速鑽進灌木裡。
兩人也不知誰先開始加快步伐,變成一路小跑,更不知誰先笑起來,傻乎乎邊笑邊跑,登上了橫跨河道的小石橋。
許今朝身體大不如前,氣喘吁吁停在橋中央,單手扶住石欄杆,覺得心臟在胸腔裡一個勁亂跳。
她看到身後的oga更狼狽,宋姣手掌撐住小腹,長發散在肩下,大口喘著氣,還在斷續發出點笑聲。
許今朝指控:「你為什麼忽然笑,還跑這麼快。」
宋姣已經笑到不行了,還是不甘示弱,努力站直身體:「是,是你先跑的。」
她散碎的髮絲被汗水浸濕,貼在臉頰上,上前兩步,一米六出頭的身高展示出兩米八的氣勢:「幹嘛跑這麼快!」
宋姣其實也記不清究竟是自己先跑起來,抑或許今朝,總之才不肯認罪。
可在仰頭貼近許今朝之後,原本不服輸、要展示篤定氣概的她,就完全忘掉了自己本意,只顧藉著未暗天光欣賞眼前女人帶笑的面容。
alpha素白麵頰這會兒染了紅,透出誘人的粉意,不甚明顯的薄汗浮在額鬢。
一雙本就天然具有異域嫵媚的淺色大眼這會兒蒙著水霧,自生病後總少些血色的唇也嬌艷欲滴,粉白修長的脖頸間汗濕了烏黑亂發,呼吸帶動著美麗肌膚大片起伏。
宋姣只覺得剛平復的心跳又怦然躍動開了,讓她手足直發軟。
空氣中漾開極具誘惑力的資訊素香氣,連同這柑橘香氛主人的漂亮面孔都在她眼中變恍惚了。
許今朝同樣嗅聞到久違的oga香味,那種在唇邊剝開桃子果皮後撲面而來的甜蜜芳香,似乎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讓人心蕩神馳。
她不覺想再靠近些,最好將唇齒埋入其中,享用解渴,用蜜桃的果肉與甜汁消去燥熱,獲得魂與身的滿足,將內心叫囂躁動已久的壓抑釋放。
有什麼靈感在許今朝腦中一閃而過,她本想捕捉住這個重要的訊息,但還是被它溜走了。
而耳畔來自是小女人浸滿渴望意味的低語:「你想不想……」
許今朝猛然一驚,自己不覺已經與宋姣靠得極近,距離小到可以忽略不計。
oga的面頰貼碰在她頸間,隨耳語傳來的還有對方顫抖不穩的吐息。
而她正著了魔般低下頭,呼吸著自秀髮間散出的迷人香氣,手指貼在人家肩上,要撩開遮擋桃子香氛來源的凌亂長發。
許今朝立刻收回正往髮絲間探的雙手,把這即將成型的擁抱毀壞,整個人跌跌撞撞後退。
她退得過分倉促與慌張,險些就跌倒在石頭橋上,還好努力穩住了身體平衡,拉開與oga之間的距離。
宋姣小臉上已是潮紅一片,驟然跟許今朝拆分開,神情中還有些摸不著頭腦的迷茫。
許今朝心頭的罪惡與驚慌感更重,她拚命道歉:「對不起,我一時昏了頭,我……」
她伸手去觸碰自己後頸,發覺阻隔貼不知何時在汗水中翹開了一角,而膚下的資訊腺正灼灼發燙,隔著貼片都能感受到熱跳的溫度。
許今朝愧悔極了,她之前一年多都在用起效三個月的緩釋劑。
前陣子身體出問題,懷疑是否是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