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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給我一碗麵再加一個蛋就行了好嗎……

椰子姑娘後來和可笑妹妹數落我,說我:吃飯不積極,腦子有問題。

(三)

可笑妹妹和椰子姑娘情比金堅。

有哲人曾說過,一個女人最大的同性對手不是婆婆,而是閨密。

這句話在可笑妹妹和椰子姑娘面前貌似不成立。

很多的閨密二十歲的時候就已經開始惦記著對方男朋友了,她倆三十歲的時候還手拉著手在街上走,像倆小姑娘一樣,一點兒都不怕羞。

大部分的閨密都是從發小、同學、同事中發展而來的,偶爾也有對客戶的逆襲,可笑和椰子不屬於上述的任何一種。椰子是可笑從大街上撿的,拉薩是個福地,她倆在那裡相識。

有個很奇妙的現象,旅行中結識的朋友,往往關係維繫得最持久,遠長於其他模式的友情。

我和椰子姑娘也相識在多年前的拉薩,當時我是拉薩&ldo;浮游吧&rdo;的掌櫃,她是個自助旅行的過客。

第一面的印象很和諧,她給了我一瓶啤酒和狠狠的一巴掌。

我那時剛剛經歷完一場漫長旅途:某天深夜在酒吧唱歌時,唱哭了一個女孩,然後因為一句玩笑,陪著這個女孩一步一步走去珠峰。

出發時,我只背了一隻手鼓,那個女孩身上只有一串鑰匙、一本護照和一臺卡片相機,我倆身上都沒什麼錢。

路費是邊走邊掙出來的。

風餐露宿、饑寒交迫,一路賣唱,從拉薩的北京東路浮游吧裡走到了喜馬拉雅山的珠穆朗瑪峰前。

珠峰下來後,女孩和我分別在定日縣城,她道了聲&ldo;再見&rdo;,孤身一人去了尼泊爾的方向,我沿著尚未修好的中尼公路一路賣唱回拉薩。

那個女孩不用手機,我沒再見過她。

從拉薩出發時,我沒關酒吧門,也沒來得及和眾人打招呼,導致民怨頗深,一回來就被揪鬥了。

大家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讓我罰站,一邊罰站一邊坦白從寬。酒吧裡那天還有兩桌客人,面子丟到家了。

我把過程坦白了一遍後,發現捅了馬蜂窩。

一堆人拍著桌子、拍著大腿開始指責我:那姑娘身上一分錢都沒有,萬一餓死了怎麼辦?你一路賣唱把人家姑娘帶到了珠峰,怎麼就沒能把人帶回來?你怎麼就能放心讓她獨自上路?

我說:唉,沒事的沒事的,真的沒事的。

眾人封住我的話頭,繼續數落我。

我知道大家都是好心,但有些話我實在不願挑明,還有些話實在懶得說出口……我有點兒煩了。

當時年輕,倔得很,我青著臉不再說話,推門出來,坐在臺階上抽菸。

一根煙沒抽完,一支啤酒遞到了我面前。

抬頭一看……不認識,是個陌生人。

我接過啤酒,問:你誰啊?

陌生人操著一口川普說:兄弟夥,你往旁邊坐坐,給我挪點兒地方噻。

陌生人坐下後,先是和我碰了一下杯,然後啪的一巴掌拍在我背上,大聲說道:做得好!

我嚇了一跳,問:你幹嗎?

陌生人不接話茬兒,一臉嚴肅地看著我說:那個女孩子,她不會有事的……因為她已經不想死了。

然後又說:那個女孩子,需要獨自去夯實一些東西。

我扭頭盯著這陌生人看,好聰明的一雙眼睛。

一屋子的人都把這個故事解讀成了艷遇,只有這個陌生的客人敏銳地發現了一些東西。

那個女孩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