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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不是一盞省油的燈,全身上下似被一團輕霧包裹著,似是而非,撲朔迷離,巳再不是海叔記憶中的那個二少爺了。

"二少爺!今日之事太過離奇,這些黑衣人竟是衝著二少爺你來的,實在令人百思不得其解!"海叔如梗在喉,耿耿於懷地道。

陸隨風茫然地搖搖頭說:"我與世隔絕了十年,剛一出谷便在途中遭遇襲殺,自己卻雲裡霧裡,不知所以。實是一件很遭糕的事!如虻在背,令人寢食難安。目下唯一的線索便是黑衣人臨走留下的這把斷劍。劍柄上刻有"流雲"二字。"

海叔接過二少爺遞過來的斷劍,細細地察驗了一番,此劍由精鐵所鑄,堅韌無比,竟被人在剎那間生生折斷,試問自己終其一生也未必做得到。

"流雲!是個名字,地名,或是某個門派的名稱?"海叔漫無邊際地猜道。

陸隨風略略思索了一下,"武技分為天、地、玄、黃四個品級,將你擊飛的那個黑衣人,實力修為應該在地階境巔峰,所展現的武技屬於玄品中級,是"流雲九劍"中的第八式"穿雲逐月",而海叔的"斷流刀法"只是黃品中級,整整懸殊一個大品級,在實力修為上也比對方低了二階,一擊之下受傷震飛當是必然的結果。玄品以上的武技通常都只會出現在大宗門,大勢力之中,所以,這些黑衣人的來歷背景一定十深厚複雜。"

直到此刻,海叔才有些相信二少爺在藥谷的那段故事。憑他在一眼之間,便能從電光火石般的一擊中,將雙方的修為境界,武技的品階,甚至連刀法劍法的名稱和招式都解讀如此精準無誤。這豈是一個弱不禁風的少年所能做到的?

四名護衛似巳療傷完畢,身上劍傷己然結茄,看上去人人氣機充盈,精氣飽滿,重新上路應無問題。四人跪於兩堆新墳之前,滿臉悲切之狀。平時親如兄弟手足的同伴,轉眼間便被一捧黃土掩埋,從此將永遠留在這荒岒之上。

人世間最深切的哀傷,莫過於生離死別。逝者巳去,眾人再次默默地哀悼一番,抬頭望望天光,月近中天。匆匆收拾悲傷的情懷,蹬上蓬車重新上路。

"平嶺"只是一個小鎮,人口數萬。地處邊陲,西北面是荒嶺古道。平時人流往返,十分稀疏,顯得頗為清冷,入夜時分更顯沉寂。整座小鎮只有一家稍像點樣的客棧。如不留意還真不容易找到。

客棧的一間上房內,一燈如豆。昏黃的燈下,一個兩鬢斑白的老者盤坐在陰影中的床沿上,低眉垂目,有如老僧入定。門外傳出十分輕微的腳步聲。

須臾,房門開了一道縫,三條黑影一側身,閃了進去。

"事都辦妥了?"老者一動未動,連眼皮都沒抬一下。語調平緩,卻含著淡淡威壓。

"失手了!請長老責罰!"黑衣人頭領惶然道。

"哼!"老者重重地冷哼了一聲,緩緩睜開垂閉的眼廉,二道有若實質般的神光橫掃過三人。眾皆全身一抖,禁不住打了個寒顫。

"長老!弟子…"黑衣人頭領吱唔著,一時不知該如何解釋,有些惶急地道,"這個……因為……"

"老夫只問結果,不問原因!看在你是老夫記名弟子的份上,給一個解釋的機會。如果不能令人信服,你知道該受何種處罰!"老者一臉陰冷地道,重又垂下眼皮,不再多言。

黑衣人頭領輕舒了一口氣,定了定心神,小心異異地道,"弟子懷疑有藥谷中人在暗中隨行護送!"

"僅僅只是懷疑嗎?"老者動了動嘴唇。

"弟子遭到了對方的暗算,身受重創!"黑衣人咬咬牙,堅持地言道。

"繼續說!"

"弟子當時使出流雲九劍中的第八式"穿雲逐月",一劍震飛了陸家護衛隊長陸海,挾雷霆之勢直指簾後之人,但···"黑衣人頭領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