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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那到底下完了這局棋了沒”

“圖上所記像是下完了,因為是一局殘棋”亞子說“不勝不負,或是和局”

“不會吧,這些巨大的棋子還在動著呢”

“在巨人眼裡,萬里作微毫,我們附著其上渺似微塵,這動還算動麼”

“那怎麼能知道,這棋局依照的尺度是四海的距離還是四極的距離?”我問

亞子笑著說所以要準備兩套方案,並讚許我穎悟非常——透過丈量雪島直徑大致可以推算出來棋子及棋盤的大小,這樣可以在四海和四極二者之內選擇其一。

“要是巨人以豆為棋或是以鬥為棋呢?”

“也不排除這種可能,但是現在第一步需要我們來丈量這雪島的直徑”

於是,我和阿雅一組,在我們現在所在的這個雪島,亞子和達達一組到附近的雪島,分別來時縱觀東西的里程。臨別亞子給了我一個指南針,一個黃沙刻漏。互道珍重,他們便乘了毯子走了。我忽然想到這島嶼不住移動,萬一不再遇見,豈不是要永遠失散,並一直在這裡困頓下去?

待要追回,他們已經去的無影無蹤,我望著遠處飛馳的島嶼嘆了一聲。阿雅問怎麼了,我拉著她的手,說我們開始吧。然後騰空而起,向雪島邊沿而去。

沙漏

感覺我。

是懷著一種極其悲愴及另外一種不知是不是業已別離的思緒,在腳下這個碩大且不住遊移的雪之島嶼上,以遠處變動萬端的視野為背景開始這次實地丈量的。有個想法一直想問阿雅,因在此時感覺這樣的一種即將發生的結果,是何其可能,或是早已存在。

阿雅問我達達和亞子現在在幹什麼,我說不管他們,然後又很驚異這是我自己說出的話。其實,倒更像是為了打斷並遮飾此刻我對他們更甚於阿雅或有或無的擔心、憂慮、牽掛、想念以及不敢繼續下去的可能面臨的危險。當初為什麼不讓我去別的島嶼丈量遠近?還是他們都以為一動不如一靜,這一去勢必將面臨諸多險阻——甚至,甚至是,去而不回。我說:“咱們得趕緊,他們也在做著和我們現在同樣的工作,為了我們共同的前途”——我感覺,我對阿雅說著,加快了靠近島嶼邊沿的速度,我能覺察於我說話的同時,阿雅在使勁的點頭。

像是風景靠後,像是我們如候鳥遷徙,於本身運動的運動紙上,除了那像是小範圍之內的一條界地,此刻並沒有什麼能提起我們關心的情緒。飛行,是一種或遠或近,或是偶爾感到季度漫長的事情,於不被筆錄的那一時刻,我們雙雙著陸。站在不大不小的學到邊緣,腳下向前一步是深不可測的未知之淵,被一系飄渺的雲霧充斥,我探身向下看,一無所見,又其深不知。喊了一聲,只有雲霧被聲波撞開一個層層環套的圓,漸漸深入進入,又迅速合攏,沒有迴音。

我和阿雅就這樣背對著島看著遠處及所有視界之內移動著的這幅壯闊景象,想象著其中可能是任何一個雪島之上,達達和亞子也以同樣的姿態打量這一切的千堆之雪,並不擔心自己會掉下去。阿雅說:“我又聽到了大水流奔騰的聲音”。“這怎麼可能”,我笑著說。然後取出黃沙刻漏,首尾倒置,看著從一個空間細微滲入另一個空間的閃著星星光亮的沙粒對阿雅說,我倆真的應該開始了。阿雅點頭,我們即像風樣飛馳,向著島嶼的那一端,過了很久很久。抵達後,小心的記錄下了滴漏的刻度。又從那極步至這極。之後的兩次分別是跑著和趕馬車換了不同的方法,往返來回於雪島兩極之間,足足二十個來回,四十次記錄。奇怪的是,明顯感覺雪島兩極之間的距離越來越短,但實際觀察卻並不覺得雪島有絲毫變小。如此往返,阿雅說,頂多丈量兩次就夠了,為什麼一直這樣。我說,待著也是無趣,可以順便等達達和亞子他們一起回來。

覺得就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