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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部分

麼樣了”。我說:“我——”,我想說,我找不到啊。但是因這不可言傳的笑,話說出口的時候,就變成了:“我,快好了”。祂點頭說好,然後叫過我去。我就兩手空空回到祂那裡。俺來說:“找螢火蟲這件事嘛,在這裡是需要敲門兒的。你光是走在哪裡,其實螢火蟲早就看到了你,但是它們不知道,你是在找它們,於是就不出來咯”。“那我該怎麼做”“和它們說話,叫它們都出來,一個不留”,我就大聲喊:“喂,螢火蟲,我要捉你們,你們快鬥給我出來”,他們就大笑。亞子說:“你這麼傻,恐怕找不出一隻比你還傻的螢火蟲吧”。我說:“那,我怎麼說,你來說說看”。亞子說:“喂,你們出來下,和你們商量點事兒,好笑死了”,許久,仍然沒動靜。“我這話有問題麼”亞子問達達。達達說:“好像沒有。阿雅試試”。阿雅說:“你們出來一下嘛。我帶你們爬樹玩兒”。俺來說:“這樣是叫不出來的。用它們的語言跟它們說話試試”。我就輕輕拍了一下,看到有微微光引,若隱若現,我又拍了一下,突然看到有發光的東西飛舞,我就雙翅張開,離地而去,近前伸手,合上——那光攏入掌心,笑眯眯的看到阿雅,看著看著飛到她面前落腳。小心的將手露出一條縫隙給她看,她就閉了一隻眼,認真的看著,繼而歡欣地說:“看到了看到了,是螢火蟲誒”。然後,我將那蟲兒放入她的掌心,阿來說:“放了它吧,讓它和它們去飛,這國裡一切東西和你們一樣,都是自由的”。我們彼此看看,將它放了。阿雅也拍手,立刻飛出了一隻,達達,亞子也拍手,蟲兒帶火應聲而起,我們就一行走,一行拍著我們的手掌,那場景很激動人心。好像我們是走在琴鍵上的,每一步落下,每一聲響起。亞子捉了一隻放在手裡看,是蒲公英的絨絨在手裡放光。阿來說:“這是光明的影子,螢火蟲也是光明的影子,它們飛著飛著,會到了海角地極,變成光明的種子,開出光明,就和你們一樣”。阿雅說:“阿來也拍手嘛”。阿來說:“好啊”。就雙手拍了一下,只這一聲,全部的蒲公英頓時起飛,像無以數計的螢火,呼朋引伴,冉冉飛昇,於整個世界瀰漫起來,那是一種踴躍的回應,是一場歡騰的舞蹈。是我們前所未曾見過的盛況,氣勢恢宏,心神激盪。那光火,就在我們周圍鋪天蓋地地飛舞,我們就和進了一個美妙世界,禁不住揮舞翅膀和它們一起飛馳,身上,翅膀上都落滿了溫柔的熒熒的光,寶兒的鬍子,尾巴,耳朵,周身也都溫柔一片光明籠罩。我們就看著阿來,不可思議的笑了起來。而阿來站在那裡像是這星星之火的太陽。讓人渴慕神往,我們就一齊歡呼,阿來萬歲,阿來萬歲。此時,我於空中還是合攏了一枚螢火,朝它吹了一口氣,它就向前方緩緩地飛去,我希望它能知道我的意思,和拜託給它的事情,請它先我去到我愛人等我的那裡,告訴我的愛人,我,已快來到,讓他安心小候。讓它告訴我的愛人,我快來到,載欣載馳。

我們就跟阿來說:“我們到這還的盡頭去看看”。阿來說好。就一起前行。路上,我們問阿來:“這海的盡頭會是什麼”。阿來說:“這海的盡頭,是那海”。阿雅哇了一聲:“真好,還有一個海麼,真想去看”。阿來說是。我問:“會是什麼海,海洋麼”。阿來說:“你們到時候,就知道了,我帶你們一起去看海”。我說:“要是我對你的愛,像這海連了那海,你就會知道我的一往深情。”這話,就被阿雅聽到了,她也學著說:“要是我對你的愛情,像這海連了那海”——說到這裡,就打住了。我們隨了阿來走了好久,直到又看到淡淡的雲霧中有淡淡的綠色,似草如茵。阿來說:“你們當回首,再看這熒火之海,因為它們要地角天涯的往各處飛了”我們就回頭,目送它們,像是已然看到它們於地角天涯,於天上天下,任何一處角落,變成了光明的種子,就和我們一樣。我知道,中有一枚螢火,是飛去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