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炮仗將衣服燒焦一塊,就難回家見爹孃了。再過一會,吃完了圓子,小孩陸續被點名叫回家去,跟著父母去給阿爺阿孃或外公外婆拜年。弄堂裡,人們來來去去,手裡拎著〃黃籃頭〃(用竹簍裝的水果,上封紅紙),去拜年或來拜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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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1。11…1。20(2)
以前的大年初一,跟媽媽去給外婆拜年,後來外婆沒了,去給媽媽拜年。現在,除了給岳父岳母拜年,不知該給誰拜年了。我想,我也就這樣慢慢地成了祖先。
六 晴
上午決定“新概念”的考試題目。下午沒事洗澡睡了會。參賽者在市三女中考試,共160餘人。晚上看考卷。有些人大概是背誦出來的,和考題毫無關係,可悲!陳思和也來了。
馬原晚上不見了。他這兩天忽見忽不見的。還是結了婚省事啊。
吳斐和胖崽下午來青松城,送我忘了的假牙。
晚上傅星送我回家。一個人在家。上網看看。
日 下雪了。
下午飛起了較大的雪,上海許多年不下雪了。可惜沒結起來。晚上天就好了。
下午傅星來接我,去青松城開會決定“新概念”一、二、三等獎。我為打出五分的稿子要求複評,他們加了分數。晚上在對面的上海人家吃飯。
王蒙先生下午來開會,請他在三本書上簽名。兆言在兩本書上簽名。
徐芳來看王蒙,聊天一會。王蒙說《青狐》和《我的人生哲理》交換著寫的。說張賢亮不是貴族,是流氓,當然不是貶意的流氓。張潔從來不是貴族。宗璞是惟一有貴族氣的作家,也有鋒芒。給他們拍照。
晚上傅星送我回來。給宗福先打電話,先說了轉院的事情。後他說陸星兒昨天開刀,又發現惡性腫瘤。但願是原位而不是轉移的。要化療六次,費用九萬。王安憶說不要告訴我,說是怕我到網上去說。這種事情如何會張揚。王提議在朋友中為星兒募捐。
馬原還是一會兒來,一會兒走的。呵呵,馬教授日子過得很青春。
晚上吳斐回家,胖崽還在外婆家。她看韓國電視劇,難得的享受。我在將刻盤的檔案複製到新硬碟。
一 晴
上午傅星來接我。中午天天也到旅館。下午1:30在勁松廳開發獎大會。王蒙講了話。我錄了音。會後和天天回家。
吳亮和趙波下午來坐。趙波送我一條煙和兩本書,《路上的露》和《快樂的單身豬》。我送她一本《收穫》編的《我們拿愛情沒辦法》。吳亮說不去同濟馬原那裡了。我也覺得他不去好,當教員總不如現在自由。
二 晴
下午三點,作協新春聯歡會,晚上聚餐。帶胖崽去,他喜歡出點小鋒頭,早幾天就說要表演節目。
胖崽上臺演出多次。背自己的詩,背英語Magicbox。吃飯的時候還到臺上練武功。大家為他拍手。吳斐接送,也上臺唱《好一朵美麗的茉莉花》。
陳可雄電話,他回上海了。說起陸星兒的病,小高女兒在加拿大留學,陳廈將去法國留學。
忽然五十歲
年末清點歲數,發現自己已經五十歲了,還有那麼多的書沒看,路沒走,不三不四的話沒來得及說,忽然已經活了半個世紀。遙想當年,那些“右派”作家復出的時候,還不到這年紀吧,我一看他們就是老頭子了,現在自己成了更老的頭子。現在做出什麼成績不敢誇口,反正熬成了“資深作家”,是不是要學著點德高望重的樣子了?
我是二十五歲的時候走到作協院子的,生命的前面一半跟這房子沒關係,後來關係多多。那時候有很多老前輩在主持工作,我們雖然輪不到發言,能讓我們在這裡混一混就很開心了。那些前輩中,我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