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痛哭流涕,守著正堂之內的棺材不停的喚著。
他們哭成一團,若不是丫鬟提醒。似乎沒有發現鳳川慕氏已經來了。
一男子起身,詢問有何事?
“我是邵老夫人的朋友,她經常來我鋪子聊天,我得知老夫人去了,前來送送她。”
說過慕氏向棺材裡瞧了一眼,老夫人安詳的躺在那裡,像從前一樣。
她看起來沒什麼不妥。鳳川跟著瞧了一眼,她面容無雜色,看不出什麼。
鳳川只是覺得這家人哭的聲音比曾經見過任何人家聲音都大。
其中聲音最大的便是一個捂著眼睛的人。
“這位是?”
另一名哭的眼睛發紅的人介紹。“這是我的長兄。”
這邵家一共三個兒子,一個女兒,女兒遠嫁,從不回來。得知訊息。只是一封家書,懷念孃親。
至於兄弟幾人,慕氏曾聽老夫人說過,他們都為了老爺留下的銀票和家當而爭執。
三個兄弟早早想分家,可是孃親在,不允許任何人談論分家之事,他們沒能分家,但****不得消停。
每日吵吵鬧鬧。老夫人瞧見都是皺著眉。
鳳川一直盯著那個人。
那個捂著眼睛放聲大哭的人。
他嘴裡不時的唸叨都是自己不好,最為長兄竟然管不好兩個弟弟。才會鬧出這些,讓孃親為其上火。
正在痛哭的三弟聽了這話可是不悅,為何這事情說道最後倒是沒他什麼事了。
“長兄可是聰明至極,這事情說道最後與您無關是嗎?”
他一直捂著眼睛,從頭到尾他可是一句話也沒說過,為何要說跟他有關。
二弟也忍不住開口了,“長兄或是沒說,可每次都在孃親耳邊吹風,若說孃親上火,都是因為你說的話而上火。”
那男人一氣之下,可是放下手臂,令鳳川驚訝的是,那手一放下,他竟然沒有一滴眼淚,他指著兩個弟弟,“你們為何說我跟孃親說了壞話,孃親明明就是你們氣死的。”
這兄弟兩人可算是團結了,對著長兄說,那****去房裡好一陣子,等他出來之後孃親就找兩人談話,說是不是對家裡有什麼意見。
“二弟,我不是說你不好,就說你娶的妻子,孃親看了就生氣,什麼都不會,蠢的要命。”
“你這麼說我可同意,你的兒子好,整日沾花惹草,不省心,還總要銀子,如不是府上的銀票大把大把給他浪費,孃親不會急火攻心的。”最為長兄,他分毫不讓,甚至要動手。
鳳川擋在慕氏前,生怕場面失控,傷及無辜。
慕氏看著躺在那裡的老夫人,或許這正是她口中所說的“富不及貧”吧!
她總說人未必有錢就是好事,看來她每日生活水深火熱,沒有一個母親,願意看到自己的孩子互相痛恨,互相謾罵的。
慕氏正在思考,幾個人已經打了起來,這個長兄倒是沒什麼謙讓,動手打起了兩個弟弟,兩人弟弟不甘示弱,左右勾拳打起了長兄,靈堂亂成一片。
“你們停下吧!”
慕氏看不過去了,不過這一聲吼倒是讓幾個人停了下來。
這個長兄還是不服氣,問她憑什麼在自家叫喊,她算什麼東西?
慕氏並沒在意他的不敬,反而笑了起來,看著老夫人的臉唸叨,“邵老夫人,我知道您是怎麼走的。”
幾個兒子一聽這話兒倒是愣住了,她怎麼知道的?
老夫人小兒子好奇的問,孃親怎麼去世的?
鳳川在一旁嘆息,“你們認為孃親重要還是這銀子重要?”
幾個人都不說話了,慕氏接著說,這沒完沒了的吵鬧,老人如何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