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爍不怕染上天花,我只想看看弟弟。”
白若嫻終於從病重的蕭玄代身上緩過神來,見到蕭玄爍站在不遠處,與楚瀾君其樂融融的樣子,心中說不出是什麼感覺。她從床榻處起身,看著他們,不由微微一愣,突覺得兩人的眉目神情都太過相似。
腦海中立刻想到當年墜崖的天兒,白若嫻幾乎忘記了呼吸,站在那裡愣愣不動。
還是蕭玄爍先注意到白若嫻,見她正盯著自己,心中有厭惡也有些害怕,低頭跪在她面前,行了一禮,便一聲都不哼了。
楚瀾君將兩人微妙的變化捕捉到眼底,他一手放到蕭玄爍的肩上,取過一條絲絹,蹲下身子用絲絹遮擋住他的鼻子和嘴巴。蕭玄爍拉著楚瀾君的衣袖,低著眸子躲在他一旁,也不敢去看白若嫻。
白若嫻知道他在忌憚自己什麼,將那些雜亂的想法一一收了起來,雖然有些驚訝與他與楚瀾君的相似之處,但沒有表現出什麼,只是冷淡地說道:“看過了玄代,你就早些回去吧。”
面對白若嫻的冷漠,楚瀾君的眉頭微蹙了一下,牽著蕭玄爍走到床榻處,經過白若嫻的身旁時,與她擦肩而過。只是白若嫻不知道,蕭玄爍的五官和自己是何其相似,她的餘光不經意看了兩人一眼,感覺心中的沉悶加強了一些。
蕭玄爍很留戀楚瀾君手心的溫度,他牽著他的手不想鬆開,看玄代的時候,一半的心思還在楚瀾君的身上。白若嫻覺得自己像是多餘的人,目光從他們那兒收回,走到桌案旁,倒了杯茶水,壓了壓心中的沉悶。
“我送他回宮,你哪裡也不要去。”楚瀾君走到白若嫻面前,命令道,看她與一個孩子出現隔閡,心中有些不解。
“恩。”白若嫻漠然應答。
能見到楚瀾君,對蕭玄爍來說,是一件特別開心的事情。不過,面對著溫和不失威嚴的楚瀾君,他不敢放肆,規規矩矩地跟在他身旁,楚瀾君不講話,他也一聲不敢哼。
“身為一名男兒,無論對誰,都不要畏畏縮縮。” ;楚瀾君能感受到他的緊張,聲音柔和地開導著。
蕭玄爍見他平易近人,更靠近了他一些,不自覺地拉著他的衣袖,抬頭道:“玄爍有一事不解。”
“你且說來聽聽。”楚瀾君道。
“聖人言,首孝悌,泛愛眾,而親仁。” ;話到此處,蕭玄爍頓了頓,不知下面的話是否可以說出口,但見到楚瀾君溫和的神色,他還是問道:“可孝敬之人被他人所害,玄爍是否該對害人者仁德?”
楚瀾君不會想到,蕭玄爍的母親死於白若嫻的手中。他看了蕭玄爍片刻,目光微微有些複雜,答道:“仁德應對善者,至於害人之人,你大可將其懲戒,但心中不可常留怨恨。”
正文 第176章 錯在了哪
嬋州巫師何時有觀錯星宿一說,風陌涵的眉頭擰在了一起,像是有化解不開的心事。他牽住鄔蜀月的手,與她坐在長廊一旁,扶著朱欄,看那時明時暗的星星,輕嘆一聲,道:“其實白若嫻,並不僅僅只有二皇子一個孩子。”
這次輪到鄔蜀月不解了,她雙手支撐著下巴,思考了片刻,問:“莫非,她又有身孕了?”
兩人講話之時,並未發現灌木叢間,潛伏著一個人影。那目光陰冷無比,帶著恨意的神色似乎想要把一切都毀滅掉,他手中持著暗箭,準備發出之時,卻聽聞到了兩人交談的內容,手上的動作便停頓了下來。
風陌涵順著她的頭髮,一縷一縷從上撫下,口中半響沒了聲音,也不知兩人就這樣沉默了多久,他終於說道:“她可曾告訴過你,自己曾有個墜落山崖的孩子。”
叢中的人聽聞此言,將暗箭收了回去,他微微探出了一些頭來,那雙陰鷙的眼睛正是楚瀾清的。
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