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我。”白若嫻對楚瀾側說道。這裡危險太多,若一直在此處停留,不知會遇到什麼麻煩。她想去四周尋一條其它的通路,順便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線索。害怕將楚瀾側帶入危險之中,她沒有讓他陪同。
白若嫻一人在深林中尋路,很快就遠離了楚瀾側的視線,一路留下標記,走了半個時辰左右的時間,終於從一處林中發現了一條通路。欣喜之時,耳旁穿來一陣風聲,在這寂靜的地方,任何風吹草動都很清晰,白若嫻有些緊張,像四周觀望了一下,卻不見一人。
她顧及著周圍,從地上拾起一根木枝,想起掌櫃說的那些傳說,心中多少還是有些害怕的。
一隻斷臂從白若嫻身後飛來,她聽聞響動,立刻轉過身去,手中木枝一揮,化樹枝為刀,將攻向她的東西劈成了兩半。無論是暗箭還是毒針,她都有心理準備,但樹枝揮出的那一刻,血濺了一地,冰冷的些直接撒到了她的衣服上。
怎麼都沒有料到,轉身會看見這麼血腥的一面,白若嫻感覺心跳似乎慢了半拍,手中的木枝掉在地上,看見地上斷成兩半的手臂時,她險些尖叫出聲。
強忍住心中的恐懼,腦中還是一片空白,白若嫻不知下一步該做些什麼,打算撿起地上的木枝時,一把冰冷的劍落在了她的頸處。
“好久不見。”那鬼魅的聲音在林中迴盪,白若嫻感到頸部的鋒利,想要撿起木枝的身子頓住了。
這是楚瀾清的聲音,白若嫻在各種混亂和恐懼中,也感覺自己明白了什麼。她沒有動,只是側目想要看清身後的人,卻只見他一抹黑衣,壓住聲音的顫抖,她回道:“河神?是你炸的山。”
她看不見他的臉,自然也就不見他臉上詭異的笑容,楚瀾清手中的劍用力了一些,白若嫻感覺有血從頸處流出。她深吸了一口氣,只聽聞他說道:“炸山的時候,水濺的可美了。”
他的聲音溫柔至極,像是在對自己的情人說話,越是如此,白若嫻越覺得危險。她想要轉身時,楚瀾清從她的身後將她擁住,一隻手掐住了她的脖子,他伏在她的耳旁:“乖乖的,我帶你見一次那樣的美景。”
空氣從身體中抽離了,白若嫻無力掙扎了一下,她一直都不是他的對手,再加上生病,更是無法反抗。她的臉色很快就有些發青,感覺死神離自己將近時,楚瀾清放開了她,將她重重推到在地。
白若嫻被空氣嗆到,她猛烈地咳嗽了起來,眼眶有些泛紅。她不在乎自己的死活,只是想著他所說的那句話,就立刻緊張了起來。楚瀾側還在山中,楚瀾清若是炸山,那他豈不是有危險。
“卑鄙小人,你到底想要怎樣?”雖然是疑問的話語,但白若嫻幾乎是咆哮著說出的。他活著始終都是個禍害,拾起地上的木枝向他刺去。
這種做法無疑是以卵擊石,白若嫻已經被他逼得沒有退路了,木枝向他的右臂攻去,卻沒想到撲了個空。披風之下,楚瀾清右臂的衣袖空空蕩蕩,他冷笑一下,左手抬起劍將白若嫻手中的樹枝打落在地:“你要把你的手臂給我嗎?還是,你讓楚瀾側退位跪在我面前,我就放過你們?”
不知道一向陰狠的楚瀾側,被何人砍斷了手臂。白若嫻聽著他的話,哼笑了一聲,鄙夷說道:“你不過是隻沒有要的狗,連討好別人的資格都沒有,還妄想登上皇位!”
白若嫻雖然性格冷漠了一點,但素養一向很好,卻不知為何,到了楚瀾清這裡,她任何難聽的話都可以說的出口。楚瀾清果然惱怒了,他伸手想要給她耳光,白若嫻卻一手抓住了他打向自己的手,另一手重重地在他臉上落下了一巴掌。
響聲在這叢林中格外清脆,楚瀾清愣在了那裡,怒瞪著白若嫻的眼中帶著血絲,好像準備將她生吞活剝了一般。白若嫻後退了幾步,笑著擺了擺手,道:“在皇上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