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辦法顯然不太管用了。
她總是會去想那段裘巖和採月的錄音。那段錄音並不算長,但透露出來的資訊卻不少。
凡是聽過那段錄音的人,都很輕易就可以知道,裘巖和採月兩人現在是很曖昧的狀態,不然採月不可能半夜丟下蕭天去找裘巖,不會說她寧願那匕首是扎進她自己的心口,而裘巖也不會說“我信”那兩個字。
半年前,蕭天昏睡時,採月曾斬釘截鐵地自證她對蕭天的愛不需要別人來置喙,但眼下,楚明珠相信採月是真的在兩個男人之間有些搖擺不定了。
可是,她腦子裡同時迴盪的另一句話,卻是來自蕭天的——“採月不是你以為的那種女人。”
楚明珠不明白,她真的不明白,為什麼如此直白的證據都擺在蕭天的面前了,他卻依舊可以置若罔聞?那個女人究竟有什麼魔力,把他和裘巖這樣優秀的兩個男人,都迷得五迷六道的?
這一晚,楚明珠因為運動過度肌肉痠痛,同時失眠。直到凌晨天都要矇矇亮了,她才迷迷胡胡地睡了過去。
第二天,她一直睡到中午才從床上坐起。
她很少有這樣放縱自己的時候。這一次她向父親遞上辭職報告後,同時給自己放了一個少有的長假,放任地從楚氏總部趕到了本市。她很想知道,蕭天為了自己心愛的女人,可以把底限放棄到什麼地步。
失眠對女人的影響從來都是巨大的,還好,她現在不需要向平常一般往辦公室趕,不需要會見一個又一個的集團高管,更不需要費心地和什麼頭頭腦腦見面,不是談融資就是聊投資。
她也沒往什麼美容院跑,她沒覺得她現在需要做什麼保養,年輕就是最大的資本。
都說女人25歲以後會有第一道皺紋,她都27了,但她對著鏡子使勁地咧著嘴,除了眼角擠出來的正常的一點點笑紋,什麼也沒看到。
她沒有叫餐,下了樓,坐在酒店一樓的餐廳裡,一個人安靜地用了午餐。然後又一個人打了輛車到了本市有名的遊樂園。
今天不是週末,遊樂園裡的人不多。她坐上了摩天輪,當坐位緩緩地升到了最高點時,她俯瞰著腳下的世界,看著一幢幢房子像巨大的積木,地上的人像玩具模型。
坐過山車時,前後位的人都興奮和驚嚇得大喊大叫,只有她一個人緊閉著嘴,因為她的身邊沒有人,她覺得自己高興了或是被嚇到了,一個人也沒法大笑和大叫。
她一個人坐在樂園路邊的休息椅上,看著對對的年輕情侶或是祖孫兩輩、父子兩輩結伴從眼前走過,她覺得自己是個被世界遺忘了的人。
她取出手機,開啟聯絡人目錄,看到“天”字,她毫不猶豫地點了下去。
蕭天今天沒去公司,上午他有個重要的網路視訊會議要主持,就在別墅的會議室進行。會議結束後,他下了樓。
“李姐,明天我會出趟差,至少一個多星期會不在本市。”
“誒,董事長放心去!”李姐照顧蕭天的生活已多年,對蕭天的行蹤向來不會多問一句。
接到楚明珠電話時,蕭天正在書房忙著。
稍微猶豫了一下,他還是答應了楚明珠的相邀,開著車出了門。
他覺得,他有必要和楚明珠好好地談一談。採月的態度顯然已經變了,所以,他還是想按原計劃由楚氏做明耀表面上的控股股東。無論如何,他不想讓楚喬年把雲天視為敵人。
蕭天趕到遊樂園時,楚明珠還坐在給他打電話時的那張休息椅上。他走到椅子前,在她身邊的空位上坐下了。
“你怎麼會想到要來這裡?”在蕭天看來,應該是小孩子或是那種貪玩的小年輕才會喜歡來遊樂場這種地方。
楚明珠笑了笑,“其實我很羨慕那些可以玩得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