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動了心思。後來他就出錢幫我們這些民工的孩子搞起了幼兒園。我也不懂政府許不許這麼做,反正董事長後來又投錢辦了兩所幼兒園,不少民工的娃兒這才白天有人看著了。
我男人傷好後不能再做重體力活了,董事長就讓人給他安排了一個看大門的活兒。要不是董事長,我們這個家早就跨了。”
採月聽了若有所思。
李姐一家是城市農民工的一個縮影。他們為著求生為著更好的生活而來到城市。他們的**因為城市各樣的繁華被勾起,他們的需要卻因為現實的無奈而一再被壓縮。他們努力想趕上城市發展的腳步,卻最終發現自己只能是越來越邊緣化,成不了城裡人卻也再不想做回農村人。
他們中的許多人懷著希望攜家帶口來到城市,卻最終只能帶著失望揹著破舊的行囊回到出生和成長之地。能像李姐這樣幸運的人是不多的,因為像蕭天這樣的商人也是不多的。
“那你每天在這裡不用照顧你的丈夫和孩子了嗎?”
“我們家老大在老家唸書,由他爺爺奶奶看著。老二跟他爸住在一起,董事長幫我們上了戶口,現在已經上公辦小學了。他懂事,也不需要我多操心。我男人這麼多年早就可以自己照顧自己了。我每個月回家個幾趟看看他們就好。董事長這裡就他一個人,我不放心!”
李姐說到這裡沒再繼續說下去。
早些年她有一次從自己家回別墅,發現蕭天顯然是受了傷的樣子,身邊卻沒有一個人可以照顧他。她並不知道蕭天為什麼會受傷,他又在秘密地忙些什麼。但她從不多問一句,更不多說一句,包括對自己的男人和孩子也從不提起這些,現在甚至對採月她也不提。
她只是一個普通的農婦,沒怎麼念過書,但她信任蕭天。她相信蕭天做的事雖然不能被人知道,但一定不是壞事。既然不是壞事,那就一定是要緊事。她就是用她這樣純樸的為人準則和看事邏輯,這麼多年一直守著蕭天照顧著蕭天。
為了更好地照顧蕭天,她居然邊翻字典邊學習一些對她來說極其高深的護理知識。她甚至週末時會到醫院去做護工,不是為了賺錢,僅僅是為了現場更好地學習護士們如何打針和護理病人。
不久後她已經可以在家裡為蕭天換藥甚至是注射了。而這些是她自己和蕭天都不曾預想到的。讓李姐感到心安的是,這幾年蕭天已經不再受傷了。
對她而言,蕭天現在既是她的僱主又是她的家人。她關心他已不僅僅只是出於報恩和一份工資,而是因為她真的關心和心疼這個一直活在神秘和寂寞中的男人,這個受傷後只能自己一個人獨自療傷的男人,這個怕給自己過生日的男人。
這個空蕩蕩只有她和蕭天兩個人的別墅現在就是她第二個家。蕭天給了她這個世界上兩個家。兩個都是她真正的家。
對蕭天而言,李姐也是他的家人一般。有時候心情特別低落想找個人說說話時,他也會和李姐聊聊天,聽她說說她的男人她的孩子、她的願望還有她的傷心事。李姐的存在讓蕭天感受到自己至少還是個正常人,還在過著正常人的生活。
蕭天是下午才回來的。用車送採月一起回了家,陪肖靈一起吃完晚飯後他再次回了別墅。
深夜,夜來香酒吧。來這間酒吧的人都不會是一些生活在中底層的普通工薪階層,因為這裡的消費一般人承受不起。
裘巖坐在一個黑暗的角落裡,這個角落可以讓他輕輕鬆鬆看清酒吧的大部分面積的情況,卻又極不容易被人注意。
他來國內時間不算短了,但他並不在這個國度出生和成長,在這座繁華而又熱鬧的都市裡,可以讓他交心的朋友卻幾乎沒有,唯一可以說幾句知心話的人還偏偏是他想愛又得不到的女人和他最大的情敵。
偶爾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