巖知道。
“你一定餓了,我去給你熱點吃的。”她快速地繞過裘巖身邊下了樓。
裘巖沒有再追問,也下了樓。
菜都是現成的,只需要拿出來熱一下,十幾分鍾後,熱騰騰的飯菜就被端上了桌。
燈光下,採月紅腫的雙眼和鼻子表明她剛剛哭了多久。裘巖沒有說話,默默地吃著採月為他熱好的飯菜。
採月也坐著稍微吃了些,她晚上也幾乎沒怎麼吃飯,就算吃了,這會再餓也是很正常的。再怎樣,就算為了不讓裘巖擔心,她也是要多少吃些的。
兩人都默默地吃著碗裡的飯,各自想著各自的心事。
“你現在覺得好些了嗎?”裘巖還是個病人,採月想她應該暫時放下自己的心事照顧好他。
“好多了。”
採月站起,直接走至裘巖身旁探了探他的額頭,果然燒已經退了。她的心稍微寬了些。
直到吃完飯、收拾好廚房,除了這幾句兩人都沒怎麼再說別的話,直到上了樓。
“還有時間,你再好好休息一下。明天你的病應該就全好了。”
“嗯,你也是!”
兩人一個推開主臥門、一個推開客房門各自進了各自應該進的房間。
只是這樣的夜,他們誰又能再睡得著?
裘巖拿起放在床頭的腕錶看了一下時間:凌晨兩點。
凌晨兩點,蕭天依舊未歸,採月獨自哭泣。這之間的因果關係就算是個傻子都應該猜出些什麼了。
可是蕭天一定不會主動告訴採月他在歐陽晴那裡,若是他大方承認,他不可能會如此公然地夜不歸宿,因為那要置採月於何地?所以是他向採月隱瞞了這個事實,採月卻又知道了這件事,所以她才會如此。
採月是如何知道的?
可是現在最關鍵的問題不是採月是如何知道的,而是蕭天。蕭天,你是真的拋下采月留宿在歐陽晴那裡了嗎?你會嗎?
裘巖試著做了一下情景假設,以蕭天和歐陽晴之間十年的情份,如果歐陽晴哀求他,他會留下嗎?歐陽晴會開口求他嗎?
裘巖閉上眼推測著,答案讓他很難過,全是肯定!
他不敢說他很瞭解歐陽晴,但有一點他可以確認,若非傷心欲絕,若非她的狀態差到了某個地步,身為省委副書記的歐陽振軍不可能會親自打電話給蕭天,過問女兒感情的事。
他想起了昨夜的翁玉。翁玉與歐陽晴的個性有幾分相似。可是他和翁玉的關係如何能與蕭天與歐陽晴的關係相提並論?
裹上一床毯子,採月走到了主臥的露臺上。今夜星月無光,但她還是想起了曾經與蕭天在這露臺上的故事。一切恍若眼前!一切又恍然若夢!
她不想獨守空房等著男人的歸家,可是她知道今晚一定是一個無法入眠的夜。她估摸了一下裘巖可能入睡了,就下了樓,獨自走到了一樓角落裡的酒吧。
她挑了一瓶高度數的蘇格蘭威士忌。
近於紅色的琥珀色酒液倒入杯中,一股濃烈的夾雜著焦香的酒香衝入鼻中。她嘴角一彎,她沒想到她居然會又一次因為蕭天而一心求醉。
本為求醉,所以這酒喝得格外的猛。
火燒一般的酒液一杯一杯順喉一路直下,灼燒著她的食道。燒吧,燒也好過心痛到麻木!
“我是覺得有些事看得透不如看得開!看得透只會讓人產生更多痛苦,而看得開才是真正讓人幸福的秘訣。……我只希望如果有一天你什麼都看透了卻發現不那麼開心時,你還能像現在一樣躺在我的懷中接受我給你的愛。”
難怪我問你關於背叛的話題時你那麼地閃爍其辭。你說不要什麼都看透而是要看得開。原來你的意思是想讓我容許你左擁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