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能聽得到的聲音低聲說道:“外面的禮服你不用換,但貼身的胸貼和內褲必須是我給你買的。不可以拒絕!”
採月臉上一熱,然後立刻是尷尬,這算什麼?瓜分裡衣和外衣?
可是現在看起來,好像也只有這個辦法才能解決眼下的問題。於是,她含羞地點了點頭。
裘巖見她如此,就挑起她的下巴,垂下頭,又狠又重地吻了她的唇,然後才放開了她。
禮服除了裙襬微微有些長,其它都沒有什麼問題。這個不難改,約好週六會派人來取後,他們離開了蘭絲坊。
回別墅時,採月又坐進了裘巖的車裡。
這幾天只要是裘巖與採月一起回家,裘巖都無一例外地讓採月坐他的車。因為採月自己的態度,武薇也無可奈何,只好在裘巖的車後面跟著。所幸兩人都是真的回家,沒去別的地方,所以武薇雖然心裡不痛快,但也只能這麼接受。
回去的路上,兩人依舊輕擁著,並沒有特別多的話。採月閉著眼靠在裘巖的懷中,間或微微睜開眼,有些迷濛地看著車裡昏暗光線下裘巖的側臉。
若單論側臉,裘巖和蕭天長得倒有些像,這種像主要不是具體的線條像,而是那股味道像。
採月舉起一支手,用食指順著裘巖的額頭開始,慢慢往下描。描到嘴唇時,裘巖突然張口就要咬她的手指,她趕緊一收,笑出了聲:“小狗才咬人!”
裘巖也低笑著:“小狗最愛咬小狗!”
她撲哧一笑:“我第一次聽到這種說法。”
裘巖很快脫口而出,“那看來你把這第一次給了我了。”
話一出口,車裡的氣氛立刻有些尷尬了。
裘巖也立刻意識到這話很不妥,一時之間兩人都停止了調笑。採月更是從靠在裘巖懷裡的狀態,變成了把身體完全坐正,並且離他至少有十厘米遠。
裘巖想拉過她的手來,被她掙脫了。
“我不在乎!”他低低地說道,“我只在乎以後,我要你以後的每一次,都是給我的。”
採月的耳邊這會兒響起的,是蕭天一次一次對她說過的話。
“我是你第一個男人,也會是你這輩子唯一的男人!就算你選擇了裘巖,我也永遠會是你心裡不可替代的男人。”
她從來沒有懷疑過蕭天的這話。這話不僅是對她,對任何一個女人而言,自己生命中第一個男人都是無法忘記的。即或愛情沒有了,那第一次的體驗不論是甜蜜、痛楚還是尷尬或是其它,那記憶也會是永遠的。
“可我在乎,很在乎!無比在乎!”採月的語氣像是賭氣、像是傷心,也像是發洩。
裘巖一時之間找不到話來勸她。因為,這有關一個女人對她愛人的忠誠。
其實站在裘巖的角度,他既希望採月可以放棄蕭天來愛她,但身為一個男人,他又的確希望採月不要那麼輕易就答應他的追求。因為輕易就背叛的女人,沒幾個男人會真的肯珍惜。
這算是男人的小心眼和自私吧,就像不少女人都希望身邊的男人都圍著她轉,可她卻只會真正愛一個男人一樣。
“不說這個了,好不好?”裘巖朝她靠過去,想把她再次摟過來。
只是蕭天的人,這時候已經闖進了採月的腦子裡,她做不到再像剛剛那樣,靠在裘巖的懷裡了。
她推開了裘巖,並且又往裘巖相反的方向坐過去了一些。
裘巖知道這會兒的她就是那晚她說的“和你在一起時我想著蕭天,和蕭天在一起時我又想著你”的狀態。
舊情難了,新愛難斷!
“我和你,或許只有一個月的時間了。”裘巖看著她在光影變幻間的側臉,低喃了一句。
採月低下了頭。裘巖的話她怎會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