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葬了。
當她再次活過來,她已經不再是過去那個為了愛他,可以命也不顧的周採月了,她成了現在的越如夢。
現在的她,只想要一個安寧詳和的家吧?這個家裡,有愛她的男人、還有一個用她和男人的名字共同命名的孩子!
“楊越”,不論她是周採月,還是越如夢,這個孩子都是楊玄和她的合體!
而且,身為男人,甚至是身為情敵,連蕭天自己都不能不承認,楊玄實在是一個出類拔萃、有著強大魅力的男人!錢、勢、貌、智,他樣樣不缺!即便是把裘巖拽過來和他相比,蕭天都不敢說,他們兩人誰一定就比誰更強。
而且看得出,他對越如夢也不是一般的好。不然,她不可能擁有現在這樣女王一般的至高地位。
這一瞬間,蕭天只覺得有一種萬箭穿心般的疼痛和萬念俱灰的心死。
“既然是這樣,那…那你一定…好好…要好好地對她!”
蕭天支唔著,他不知道自己怎麼會這麼輕易就說出了這句話。
他等了這麼多年,只為了等她回到他的身邊呀。
可是,她不僅已經是別的男人的女人了,她更是別的男人的孩子的母親啊。這世上,還有什麼事是比讓一位母親離開孩子更殘忍的事麼?何況,那孩子還那麼可愛、又那麼小。
楊玄微微地點了一下頭,“我當然會。如夢和楊越都是我最珍貴的寶貝!我會把我一切最好的,都給他們。”
蕭天失神地點了一下頭,沒再繼續與楊玄對飲,緩緩地站起,又慢慢地轉身離開了。
楊玄眼神複雜地看著蕭天那明顯是失魂落魄的、慢慢離去的身影,拿起面前的酒杯,又一飲而盡。
回到房間,蕭天睜著眼躺在床上,雙目無神在看著黑暗中的天花板。
心痛逐漸蔓延,逐漸加劇,他感覺心臟像是被鐵鉗死死地卡住了。他覺得自己無法呼吸,他有一種要嚴重窒息的感覺。
蕭天無法再保持平躺了。他艱難地翻了一下身,蜷縮著身子側躺著,費力地大口大口地喘息著,像個無辜而無助的孩子般。
窗外,一聲驚雷突然響起,不久,暴雨如注一般地傾洩而下。
在c國這個熱帶雨林的國家,這樣的季節,這樣的暴雨天氣實在是再常見不過的了。
就著窗外暴雨拍打玻璃窗的聲音,蕭天像個孩子般的,抖著身體開始低泣!
在公館另一安靜角落的那個內院裡,同樣還有另一個人在床上與他一樣,身體一顫一顫的,也正緊緊地捂著自己的嘴在哭泣著。
那種心被撕裂一般的痛楚,令她痛苦無比地像只煮熟的蝦一般,完全收緊著身子,蜷縮著。眼淚將她臉上的面具完全打溼,她卻依舊不曾取下那張面具。
天上如勾的弦月,完全被帶雨的烏雲遮蔽了。
也不知是夜裡幾點了,蕭天保持著蜷縮的姿勢一直未變。他的眼閉著,腦子和心裡卻沒有片刻的停止活動。
他實在是想不明白眼前的事。他覺得越如夢就像個巨大的謎團,他越覺得自己看清楚了她時,卻又會同時發現他越來越看不清楚她。越看不清,他又越想去探究。可是,越想探究,他又越害怕。
他害怕最後的答案會讓他受不了。
最初的綿綿的心痛過後,蕭天的理智終於稍微地恢復了一些。
他要再理清一下,為什麼越如夢會有如此矛盾的行為?她既然選擇了和楊玄在一起,又為什麼要故意勾引他?他不相信這只是她一時的情不自禁。
她絕不是這種勾三搭四的女人。就算她對他舊情難忘,她也絕不會對他做出如此的勾引行為。不然,當初她早就可以和裘巖勾在一起了。
已是凌晨三四點,窗外的雨聲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