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裡拉起身,免得她給悶到了。
雙手捧住她柔嫩的臉頰,以柔而又柔的嗓音說道:“香琴並非第一個要塞給我的丫鬟,事實上,我還沒滿十四呢,皇阿瑪、太后、額娘……每個與我有點干係的長輩就都想塞人給我了……就連太子,也想來摻一腳,三番兩次想將他那個貼身宮女調來南所,名義上是關心,實則是……這不。我才與皇阿瑪挑明瞭要娶你的事,且立了不納妾室、不收通房的誓言……這不是做做樣子,槿璽,我是真的不耐煩那些三妻四妾之道。如今,物件是你,我已經夠滿足了……”
“這麼說,香琴是真的對你有想法咯。”槿璽捻著他胸前的紐攀,靠在他懷裡的身子扭了扭。好吧。她承認自己是有些吃味啦。誰讓香琴長得挺不錯的呢,換句德妃的話講,絕對是個能生養的。
胤禛無奈地搖了搖頭,“她對我有沒有想法我不知道。我也沒那麼多閒功夫去揣測額孃的意思。不過,如今看來,你下回別單獨去永和宮了,每次都由我陪著去才放心,免得又被額娘洗了腦,回來抱怨爺的不是……”
忽地,他頓住了,啊哈,原來蝴蝶翅膀早就將歷史扇變化了呢。至少,他在娶槿璽進門之前,並沒有納一個姓李的漢女做通房啊……這麼說,他也有可能甩去雍正帝的歷史職責,且不至於那麼早就猝死在龍椅上?而是完全可能在壯大“應惜商行”後,帶著槿璽逍遙江湖、夫妻鳴瑟咯……
想通了這些,胤禛的心情也霎時愉悅了不少。連帶著槿璽最後選定了“凌波微步”作為送蕭馭的輕功心法。也不再吃味不肯了,而是攬過她,在她兩頰各印上一記狠狠的重吻後,燦笑著帶著她往臥房行去。
槿璽無語地看著眼前這個俊朗清雅的少年不亦樂乎地玩著變臉遊戲,末了,暗忖道:原來,善變的不止女人啊,男人一旦善變起來。程度絕不下於女人呢……
一夜好眠後,次日一早,送走胤禛去上早朝,槿璽就帶著絳蕊、喜竹拾掇起了預備帶回孃家的伴手禮。
吃的、用的、把玩的……
新鮮的、醃製的、曬乾的……
總之,她將從南方掏來的好貨,各挑了一份出來。命人裝上馬車,就待胤禛下朝回來,一道出發去孃家。
至於送齊恪的賀禮,她想等與敏容商議了之後再作定奪。說不定額娘有為難的地方,自己能幫扶一把是一把。
……………………
槿璽與胤禛到烏喇那拉府邸時,已時至巳時了。
在前院大廳喝了一盞茶後,胤禛隨費揚古入了正書房,商談起齊琛的事來。雖在敏容跟前梗著脖子說既然選擇去戰場,不掙些戰績回來,就不是他兒子,可費揚古心裡的擔心還是不少的。加上齊琛此次出征乃是受了兒女情長的刺激,生怕他一時衝動在戰場上胡來。
如今,齊琛中意的姑娘已在江南安然落了腳,隨時可以隨駱安回京完婚,倘若齊琛被他們瞞在鼓裡甚久,悲春傷秋地在邊疆舔血療傷一陣子後,徹底失了魂,從此不想回京城這處傷心地兒了,那可怎生是好?
於是,費揚古經過這幾日的再三思量後,決定找胤禛商量,希望能向齊琛遞個信兒,告訴他這個實情,一來寬寬他的心,二來也好讓他早日破兵,帶著顯赫的功勳回來覆命,順便完婚。
胤禛自是沒有異議。本來嘛,曲芙兒落戶江南、更名駱蓉,並隨駱安辛苦學商,就是為了能在改頭換面之後順利返京與齊琛完婚。
於是,聽費揚古說了這個想法後,二話不說便應允了,“齊琛那裡,我自會遣人前去通知。你們儘管安心在家佈置婚事就好。如無意外,快則半年,慢則兩年,我想,齊琛必定會凱旋而歸。”
除了令人黯然**外,有時候,兒女情長也是一種激人奮進的良藥。
費揚古欣然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