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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如心中的那莫名地恐懼越來越大,越來越大。
“你想幹什麼?”
“沒什麼,讓你好好休息休息。你做得太多,已經打攪到我的計劃了。”鄭宥義說著,從兜裡掏出一陣針管。
溫如幾乎想大叫。
可是,她的嘴已經及時地被捂住了。
鄭宥義的手,帶著熟悉又陌生的味道。
他一隻手製住她,另一隻手,將注射器裡的東西,推進了吊瓶裡去。
一點點,全部推完。
“我知道,你很好奇,這到底是什麼東西。”鄭宥義的表情還是淡淡的,甚至還有點溫柔的意思。
彷彿在與親近的人閒話家常。
可是,如果看到溫如此時的表情,才知道,鄭宥義此時的平靜與從容,其實遠比他兇狠緊張,更讓讓人覺得心驚膽戰。
她拼命地掙扎,睜大的眼睛裡露出最徹底的恐怖。
“我原本不想對付你,可是,為什麼你就非得找她的麻煩?”鄭宥義嘆了口氣,彷彿自己的行為只是一種無奈之舉,“不過,到底夫妻一場,我不會讓你太難過。”
溫如的掙扎越來越慢,越來越慢。
眼睛裡的瞳孔也鬆了一些,顯得有點空濛。
鄭宥義鬆開了手,低下身,湊在她的耳邊,細語,“放心,你一時半刻死不了,只是會慢慢地,慢慢地,放鬆,越來越松,動不了手,動不了腳,也說不了話。好好看著,看著你的丈夫,怎麼幫你得到你想要的東西。到時候,可別忘記感謝我。”
“你……”溫如張了張嘴,卻只能很艱難地吐出一個字來。
她的嘴唇似乎不受控制了一般。
全身有種很舒泰的感覺,舒泰但是無力。
“對了,你這樣的話,大概是離不了婚了,所以,即便我們簽了婚前協議,在婚姻內,你的東西還是我的。”鄭宥義又好意地提醒道。
溫如盯著他,彷彿要用目光在他漂亮的臉上盯出一個洞。
可惜,這樣有殺傷力的目光,似乎根本沒有傷到他半分。
他照樣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
“還有一句話,我覺得自己有必要告訴你。”鄭宥義已經做完了自己要做的一切,他重新戴上口罩,臨走前,似乎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特意折返回來,重新回到了溫如的病床邊,在她耳邊低聲道:“我當然不喜歡你啊,我們之間,本來就是利用關係,在我眼中,你就是一個討厭任性自以為是甚至愚蠢的無知大小姐。這輩子,我唯一愛的女人,只有韓笑。至於其他人,尤其是想傷害她的人,我只會厭惡。你該不會已經忘記
我有多狠了吧。”
溫如的呼吸猛地急促起來。
彷彿這個事實,才足以真正打擊她。
是啊,她明明知道,鄭宥義是一隻野狼,可是在一起呆久了,他順從久了,以至於她有種錯覺:也許他會成為自己的一條狗?
……
……
……
……
溫如當初會選擇鄭宥義,除了他的潛力與容貌之外,很大一部分原因,便是,他的狠。
一開始,他確實是她撿回來的一條狗。
鄭宥義因為太過顯眼,得罪了戲霸,在劇組收工後,被人追捕圍毆。溫如坐在一側的咖啡廳裡,隔著落地玻璃,看著窗外那個被一人群圍打的英俊少年。他眼底的不甘與飛揚,即便額頭上鮮血直流,即便被一次次打趴下,他仍然倔強得沒有一點認輸的意思,反而越發地倔強而曠野,最後,他把他們全嚇跑了,渾身浴血地跌坐在窗外。
然後,他回頭,與玻璃窗裡面的溫如四目相對。
唇角莫名地勾了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