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在我家,就是過年也吃不上這樣好的東西。”羅雲一邊讓林小滿多吃,一邊感嘆。
駱驕陽也很滿意這個兒媳婦,樸實大方,沒有多餘的心眼子,簡簡單單的,透徹。
最重要的是兒子實心實意的喜歡著她,為了尋她,好幾次差點把命都丟了。好在現在他們終得團圓了,羅雲也願意嫁雞隨雞,本本份份的留在駱家,侍候公婆吃喝,操持家裡一應大小事務。
飯吃到一半的時候,駱榮光才踩著二八大槓咣吵噹噹的回來了,把車往門口一靠,立馬樂呵呵地往裡走。
他臉上用於遮擋的那副眼鏡已經取下來了,露出了一張乾乾淨淨,斯斯文文的臉。身上那種悲苦氣也一朝盡去,變得又樂觀又愛笑了。
他自己拿一碗筷,坐到羅雲旁邊的位子上就開吃,一邊吃一邊說好吃。
羅雲瞧著他吃得那麼歡實,樂得直笑,不好意思地說:“就是將就能吃,在九里屯的時候,她們都說我是做飯最難吃的,偏生到了你嘴裡,就開始王婆賣瓜,自賣自誇起來,也不怕小滿和徐連長笑話。”
“青菜蘿蔔各有所愛,人之砒霜,我之蜜糖。小滿不會笑的。徐連長,他會笑嗎?你讓他笑個來看看?”
駱榮光可還記得,把他關在禁閉室,凶神惡煞地逼問他,你看到沒?看到了哪裡,前面還是後面?做過沒?碰了她哪裡?
小時候,他也是聽說過徐衛國的大名的。徐衛國十幾歲就打遍了京城大院,把那些刺頭收拾得服服貼貼的。
沒料到,十幾年沒見,他更冷酷了,當時那樣子,要是駱榮光答錯一句,他都像是會直接掏槍弄死人的模樣。
這樣的人,哪裡會關注他誇自家媳婦兩句的事?
吃完了飯,林小滿就和羅雲去了二樓,替她詳細的量了尺寸,記了下來,然後就開始在紙上描圖,修改了幾輪之後,終於畫出她滿意的樣式了。
把圖樣遞給羅雲看了看,羅雲也十分滿意。
輪到要給駱榮光量尺寸的時候,駱榮光剛一伸展雙臂,徐衛國大步走過來,奪了林小滿手裡的捲尺,自顧自的給駱榮光三兩下圈了圍,肩寬,臂長,背長,腰圍,臀圍,又量了腿長和腳脖粗細,一邊報數一邊讓林小滿記下。
林小滿就根據這些資料,給駱榮光也整了一件近似改良中山裝的禮服,與羅雲那一件剛好配上,男的穿上儒雅,女的穿上明快大方。十分符合駱榮光和羅雲的氣質。
就連駱驕陽瞧了,也止不住伸出大拇指稱讚:“這樣式不錯!又不出格,又襯人。榮光,就照這圖樣拿去找人裁剪趕做出來。”
快樂的時光總是過得太快,離開駱家的時候,林小滿收了一堆紅包。
駱驕陽給了一個,駱榮光給了一個,羅雲給了三個,說是替小姑子和婆婆給的。她倆今天出門相看未來姑父去了,走的時候交待了的,一定要給林小滿包大點兒。
他們這邊都興見面禮。
回到車上之後,林小滿就開始興沖沖的拆紅包,一邊數一邊樂呵呵地把錢放到一處。
徐衛國把車開到了什剎海那四合院。林小滿一下車就直奔雜物房,提了兩把鐵揪出來。分一一把給徐衛國,自己扛了一把,直接跑到塘邊,跳下去,在雪裡打了個滾兒,站穩之後,就催徐衛國快下來。
徐衛國把四合院的門一關,拴死了之後,才提著鐵揪一縱,穩穩當當地落在兩尺多深的雪裡,仔細看了看方位,就朝著南面走,走了幾米之後,就開始剷雪,雪鏟開之後,就看到了一個罈子。
他用力地撬,林小滿立馬奔過來阻止他:“輕點,慢點,這罈子埋的年代如果久,你這樣用力別它,會碎的!”
徐衛國剛想說不會,這罈子可是他買的厚肚罈子,因為土陶做的,黑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