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抵擋片刻,就被漫天襲來,無處不在地紅色針芒給打成了篩子。
霞兒更加疑惑,不是說好了要殺司徒平,怎麼忽然又變卦了。反將薛、柳二人給殺了?她抬起雙手輕輕拍了一下。雖然只有“啪”的一聲清響,但聽在司徒平的耳中卻如炸雷一般。登時被震得頭昏腦脹不省人事了。若非霞兒托起一股柔勁,將其落地地速度緩了一緩,恐怕都不用人殺,自己就摔死了。
徐清也趁此機會揮手打出一蓬玄火,將那薛蟒二人的屍體化作了灰燼,旋即落在司徒平身邊,略微檢視一番,這才鬆了一口氣。霞兒也跟著落了下來,疑惑道:“你這人怎麼回事,怎麼說變卦就變卦?這回你可真是跟許飛娘結下死仇了。若是殺了司徒平那婆娘還可能不聞不問,如今死的薛蟒可是她的嫡親愛徒,她還能善罷甘休!”
徐清微笑道:“那許飛娘不善罷甘休又能如何?就算報仇也是找他,又與我徐清何干?”說著一指昏倒在地上的司徒平。
霞兒微微一愣,立時就明白了他的意思,驚道:“你想把責任推給司徒平?你覺得這可能嗎?許飛娘是相信你,還是相信她的徒弟?真是異想天開!”
徐清淡淡笑道:“那薛蟒平時如何對待司徒平,想必許飛娘心知肚明,司徒平絕對有殺他地理由。就算她以玄門之法推算因果,大約也只能算出大概事發時都有誰在場。再則剛才師姐沒看見司徒平已經入魔了!心魔入腦,神智必損,到時候就算許飛娘抓住了他,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這種死無對證地事,誰說的清楚。”
齊霞兒冷笑一聲,道:“你想的倒是挺明白,怪不得突然就變卦了。但如今司徒平已是個廢人,留著他又有何用?”只不過霞兒說話時,卻若無其事的看著躺在地上的司徒平,沒有望像徐清。
徐清灑然笑道:“我的好師姐!下次再撒謊的時候,一定要看著對方的眼睛,心中無比堅定的說出編造地謊言,否則一眼就會被人看穿的哦!”
齊霞兒身子一顫,強自回望過去,喝道:“你胡說什麼!人家哪有說謊!”
徐清戲謔的笑道:“既然沒說謊,你臉紅什麼?還如此焦急的反駁。”沉吟少時又道:“心跳竟比平時快了稍許,還敢說自己沒說謊?我的霞兒姐,撒謊竟然還會臉紅,你還真是可愛呢!”
齊霞兒氣地一跺腳,又羞又惱,喝道:“你少要胡說!若是今日不說出個所以然來,看我不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徐清勉強收斂了笑容,道:“那我來問你,剛才師姐為什麼不願殺了司徒平,只答應廢他修為?”
齊霞兒嬌嗔道:“誰知道你地話是不是真的,若萬一他是個好人,或者日後於我正道有用,若就此殺了他。我豈不成了罪人。”
徐清又問道:“那你剛才又說他修為已廢,留著無用,這前後之言豈非自相矛盾?因此我料定,師姐雖然廢了他地氣海,但也同樣給自己留了後門。若是日後需要還能補救,否則留著他一個廢人還有何用?”
齊霞兒努了努嘴還想辯駁,但想了半天卻也沒有更好的說辭。恨恨的看著徐清,洩氣道:“你這傢伙果然是個狡猾的狐狸,竟然連這些細微的事都能想出來。好吧!我承認在司徒平身上做了手腳,若是我想助他復原,也並非難事。”
徐清微笑道:“說起來霞兒姐還真不適合出家當尼姑,若論狡猾你我也是半斤八兩!”
霞兒嗔道:“呸!少拿人家與你相提並論,快說要如何處置這司徒平!”
徐清沉吟片刻。從地上拾起來一支幹樹枝。道:“師姐將如何恢復法力寫在地上,至於他醒來之後能否發現,或者會不會被經過地野獸給毀了,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齊霞兒疑惑道:“這可不是你的行事作風,你不是一定要萬無一失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