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北方戰事吃緊,我看不久,皇上肯定召秦王殿下出兵。”
“哦。”
“殿下一直很愛護欣賞你,你該知道?”
“可惜我與他,始終有些觀念不同。”腦中想起了剛才的爭論。
如晦一笑:“這個自然。有誰與誰的觀念會完全一致?即使是親兄弟,也做不到吧。”
想想也是。何況她還是個來自千年之後的人。這麼一想,剛剛那點不鬱好像煙消雲散了呢。
如晦真是個神奇的人。
他頓了頓:“殿下一向愛惜人才,對你更是青睞有加,他遲早——”
“他已經跟我說了。”
“是嗎?”
她笑笑,放下筷子,取出竹筒喝了一口,“他叫我建功立業,我卻說我想遊戲人間,還跟他辯論一番,結果……呃,不是太妙。”
“殿下不是小肚雞腸之人。相反,他會更加努力的說服你。你等著吧。”如晦呵呵笑出聲來。
“你一向說得都很準哪,但願這次就不要那麼準了吧?”她做哀怨狀:“其實,我就在他面前表現過會下棋彈琴而已,對他行軍打仗有什麼幫助?”
“熊耳山一戰,你忘了?”
“嗯?”
“當時你的突然出現,已大大出乎他意料,本來他的玄甲軍根本就不打算用的。你阻止李密進熊耳山,並指明有埋伏,你可知當時他的震動有多大?”
“再大又有什麼用?密叔叔還不是被活活射死——”
“其實,有秦王給你當靠山,有什麼不好?”
是啊,那可是將來的皇帝,是唐太宗,響噹噹的金字招牌一塊呀!
“更何況,我對你說過的,逃避並不是辦法,不是任何人都有軟弱的權利啊。”
不是任何人都有軟弱的權利?
她沒有嗎?還是,她要爭取了才有?
姑娘,問問你的心,它如果覺得做對了,那就是做對了,至於結果,並不重要。
王薄的話突然響起。
似是頓悟。
笑:“杜大哥,我真懷疑你是不是受了秦王指使來當說客的。”
如晦搖搖食指:“其實我呢,覺得你是該適合遊戲人間的。”
“真的?”真是生她者,父母;知她者,如晦也!
“不過,”如晦笑笑,“還是那句話,環境不允許。所以,此刻該是入世,而非出世之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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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怎麼還沒寫到戰爭,沒寫到戰爭就寫不到秦瓊程咬金,沒寫到秦瓊程咬金就寫不了小羅——嗚嗚嗚,暈——
一品飄香
長安最大最好的酒樓是哪家?不用說,人人都會告訴你,一品香。
大唐初期定製,除了宮內建築外,市井間是不準起高樓的。但後來又放寬了規定,最高可建二層。而一品香,一支獨秀,建了四層。
朱漆的大門前龍飛鳳舞掛了一副楹聯:陳列奇珍來海國,蒐羅異味備天廚。
一名白衣少年慢騰騰進了店,“老闆,你們這兒最好的宴是什麼宴?”
旁邊夥計笑:“公子,我們這三、四樓可不是隨便誰就能上的。”
“這我當然知道。”少年斜他一眼,誰人不知上三、四樓除了要花大把的錢外,權勢才是更重要的。特別是四樓,皇親國戚們才搞得定。
櫃檯後的白胖男子笑眯眯地:“公子叫我金掌櫃就好。我們這兒最好的宴,叫燒尾宴。”
少年倚著櫃檯,也不見他有點菜的意思:“燒尾宴?聽說是新羊入群,群羊欺生,惟將新羊之尾燒斷,乃得安生。故此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