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她心裡早就做好了即來即走的決定。
沈側妃見她自進屋以來一直神情自若,臉上絲毫沒有流露出探聽的痕跡,說話時眼睛也不曾離開過自己的視線,眼下又說馬上要走,似乎真的只是過來送花的。
她暗中鬆了心防,笑得溫婉:“既是如此,那我便不留你了,都是一家人,來日方長嘛。”
林迅喬 地回:“側母妃說的是,那我下次再來叨嘮您,這會我便先告辭了。”
“張嬤嬤,你代我去送送郡王妃。”沈側妃邊說暗中遞給她一個微不可查的眼神。
“是,郡王妃這邊請。”張嬤嬤收到沈側妃的眼風,送了林迅喬出門後便去打聽她這一上午的行蹤。
林迅喬假裝沒看見沈側妃和張嬤嬤之間的小動作,反正她們什麼也不會發現。她今天就是單純地送花來的,只要沈側妃母子做的越多就說明他們越有問題。
不管最後結果如何,只要心裡埋下了懷疑的種子,她就會千方百計去驗證自己的猜測。接下來她與元驚瀾兄弟策劃的那些事就是為了引蛇出洞。
午時過後,林迅喬正在內室休息,突然院外傳來嘈雜的人聲,香霖白著一張臉進來,說:“郡王妃不好了,郡王從馬上摔了下來,把腿給摔斷了,太醫和祿管事他們正將他架進來呢。”
元驚瀾受傷賦閒在家這是他們的第一步計劃,是以林迅喬聽到這個訊息時並不感到驚訝。只不過面上卻是要將戲做全的,她假裝受了驚嚇從床榻上翻滾下來,踉蹌地向外院跑去。
林迅喬原本以為元驚瀾只是做做樣子,受個輕傷,可是看到簡易擔架上的他慘白著一張臉,左腿自膝蓋以下的褲子完全被血浸透了,她登時嚇得面無人色。
很快,元驚瀾就被王府侍衛抬進了狂瀾居的內室,隨行的太醫緊跟著進屋為他醫治。適才他們在元驚瀾出事的流民聚集所因為條件的不允許,只是為他做了最簡單的處理。
不管幾位太醫怎麼勸,林迅喬堅持留在內室陪元驚瀾。她緊 著他發白的指節,心裡又痛又恨,若不是因為敵人的步步緊逼,他們何至於想出這種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法子。
畢竟元驚瀾身 的毒素需要喝藥調理上半年才能痊癒,得為他找一個名正言順的吃藥的理由,同時還能將元驚鴻的服藥問題給解決了。當然元驚瀾受傷以後就有正當的理由暫時不去京畿衛當差,這樣才能抽調出更多精力調查整件事背後的陰謀。
幾位太醫在內室戰戰兢兢地為元驚瀾處理傷口,瑞王妃和世子妃聞訊率先趕來探望。她們並不知道實情,只聽說元驚瀾將腿摔斷了,流了一地的血,在外屋擔心地直抹眼淚。
很快,兩位側妃和元銘宣玉涵郡主三個兄妹也趕了過來,除了元驚鴻和瑞王爺還沒下朝,瑞王府的幾位主子全都到齊了。
瑞王妃將元驚瀾隨身的侍衛叫進來問話,才知道原來今兒元驚瀾照例去流民區巡查時,正巧遇到了一匹驚馬,他在制服驚馬的過程中不小心被倒榻下來的樑柱砸傷了腿。
等待的時間對於真正關心元驚潤的人來說真的是十分煎熬。在醫治的過程中元驚瀾不停地冒出冷汗,想必是巨痛所致,林迅喬一直拿著熱毛巾幫他擦拭。
見她嚇得臉色比自己還白,元驚瀾心下懊悔,他委實不該下手太狠,害得她如此擔心。藉著太醫上藥夾板的空隙,他附在林迅喬耳旁輕聲安慰:“娘子不要擔心,其實沒有那麼嚴重。”
林迅喬勉強一笑,說:“眼下你不要說話了,好好休息一下,我會在這陪你的。”
元驚瀾聽話地將頭枕在她的腿上,閉目養神。幾位太醫頓時選擇 失明,假裝沒看見兩人的親密狀,只一心一意埋頭處理他的傷腿。
足足過了三個時辰,幾位太醫才將元驚瀾的傷腿處理完畢,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