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她熟悉甚深的人也一定猜到了她的打算。所以,這條目前看似唯一可走的路,依然是危機重重。
果不其然,在她剛翻出窗戶時,立馬遭到了襲擊。幾把消音手槍密集地向她這個方向發射而來,子彈貼著她的耳朵、臉頰和身 嗖嗖飛過。趁著夜色的保護,她可以避免自已成為蜂窩,但仍然無法躲避如此密集的子彈。腹部和左 處傳來鈍痛,她知道自己中了兩槍,如果再不擺脫這些人的糾纏,恐怕就要命喪於此了。
思及此,林迅喬果斷 纏在腰間的特製鋼球,這種鋼球看似小巧,實則力道千均,她常用它來砸窗破門。雖然在執行任務的時候奉行的是低調原則,以不驚動他人為上策,但此時為了逃命,她顧不上太多,只要先把這些人引開,為自己爭得一絲喘氣的機會,這是求生的本能。隨著她大力地甩出收回,此起彼伏的玻璃碎裂聲響起,在深夜時分顯得異常清晰和驚悚,很快整棟大廈的燈幾乎全亮了,罵咧聲,腳步聲隨之而起。
那些埋伏在暗處的人很快就消失了,也不再對林迅喬進行攻擊。其實她剛才用的是聲東擊西的一招,她特意擊碎離自己遠一點的低層玻璃,讓人誤以為她是往樓底竄跑,實際上她是往樓頂上爬,這也能避免玻璃裂片從高處墜下割傷了自己。
很快,林迅喬到達樓頂,身上的血腥味也越發濃重。她明白,如果再不進行救治,按現在這種流血速度,別說逃出生天,也許在逃出之前就已經流血過多而亡了。她爬到水塔上,躲在暗處,用隨身帶的匕首將外衣割扯出幾片長條,分別纏在受傷的腹部和腿部,這樣只能起到一點延緩流血的作用,當務之急是要逃離這些人的暗殺圈,去找自己的私人醫生救治。
忙完這些,她剛想鬆口氣,卻感到一絲不尋常的氣息正在接近自己,那是她熟悉的同類的味道。沒想到這些人這麼快就找上來了,林迅喬還來不及撤離,就看到三個黑影向自己所在的方向走來。避無可避,她 腰間的手槍以雷霆之勢撲身而出,藉助微弱的光亮,橫掃出槍,槍槍打中要害,槍槍斃命。這就是“赤練蛇”,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必要你命。
三個人倒下後,立即又有四個人圍了過來。林迅喬將最近的一具屍 拉到身前,作為擋槍盾牌。剛死去的人身上還散發著溫熱,身軀高大,正好將 的她嚴實地護在了身後。林迅喬一邊躲避對方的槍擊,一邊瞄準時機還手,很快對方又有三人倒下。
此時林迅喬的 力已漸漸不支,過多的失血讓她的腦子有些渾沌,眼睛也開始模糊起來,她現在靠的就是一股“我要活下去”的信念,硬撐著全部精力應付眼前這難纏的局面。
突然對方停止了攻擊,林迅喬正納悶的時候,暗夜裡傳出了一道沉音:“峰哥”。聽到這聲稱呼她猛的一僵,最難纏的總是在最後時刻才出現。她從八歲起就叫那人“峰哥”,一直叫到現在,雖然他一直跟著她說他們之間是天生的敵人,但她心裡從來沒有想過兩人有一天會站在你死我活的對立面。她從不後悔跟他走上這條不歸路,如果說殺手不需要感情,不需要信任,那麼她對所有人都做到了無情無義,卻唯獨對這個當初拉她一把,從小陪伴著她成長的這個男人懷有一絲感恩之情,她把他當親人朋友一樣的存在。倘若對方要她的命,她可以二話不說地把命給他,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被他追殺得無所遁形。
“阿喬,你逃不了的。出來吧!”男人特有的沙啞低沉的聲音朝著她躲避的方向傳來。林迅喬推開身前的死屍,腳步有些踉蹌地往男人站立的地方走去。她對他有種天生的敬畏,她不認為現在這種情勢下的自己能躲得過他的擊殺,倒不如痛快地死去。在他面前,她始終想保持一個頂尖殺手的風度,不想讓他看不起或恥笑。但如果有另外一種可能會更好。
她失血過多的身 在靠近他的時候,終於支撐不住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