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任人宰割。”
元驚瀾好看的眉頭緊了緊,艱難地開口:“你說的有理,敵人在暗,你在明,當真是防不勝防。”不知他突然想到什麼,眉頭一鬆,朝天空吹個響哨,眨眼間便飛身來了兩個黑衣人。
元驚瀾指著地上半跪的兩個男子,對林迅喬說:“這二人叫元一,元二,是王府培植的頂尖暗衛,以後你就是他們的主子了。”
林迅喬愕然,驚訝地看著元驚瀾,問:“為何?我不喜被人窺視。”
元驚瀾在她面前難得強勢一回,低吼道:“昨日若不是他們幫你善後,你以為今日你還能站在這裡嗎?你一個人過於勢單力薄了,多兩個人幫你又何妨。”
似是怕林迅喬再拒絕,他又軟了聲說:“他們只會在你有難時出現,平常只隱在暗處,不會打擾到你的生活的。”
“人家一片好心為你,出錢出力又出人,若再這般傲嬌地不領情,那我就是個大棒槌了。”林迅喬在心裡暗諷了自己一句,重重點頭,正式收下了那二人。
元驚瀾見她答應,抿直的嘴角微微上翹, 那雙令人望而生畏的鷹眼也悄悄浮上一層暖色,竟也有了不輸於章煜辰的波光灩瀲。
林迅喬看著眼前委實好看的一張臉,正是少年英俊,蓬勃陽剛,眼神堅定且充滿血 。她覺得再過幾年,經過時光和生活的瀝練,他必將成長為一個頂立天地的英雄好漢。
雖然還是不清楚他為什麼會對自己這麼好,屢次出手相助,可是透過綠柳和紅歌周嬤嬤三人,她發現原來自己也是可以被人喜歡和保護的。她願意嘗試著去交元驚瀾這樣的朋友。
從此,她便與元驚瀾開始了〃飛人傳書〃的漫漫旅途,硬生生地將元二從一個頂尖暗衛變成了一個專職信差。
祭拜過綠柳後,林迅喬就向元驚瀾辭別,帶著紅歌回了平國侯府。又過了幾日,她編了一個綠柳傷勢好轉與未來夫婿回撫州見對方長輩,準備成親的由頭,將周嬤嬤哄騙了過去。
花朝節一事後,她一直呆在覽月閣裡閉門不出,謝絕見客。白日裡讀書練字,晚上看邸報,分析元一元二收集來的各路訊息,儘量做好應對太尉府的準備。
只是她想得清靜,別人卻不容許。
第三十六章 風雨欲來
季知妍從花朝節那日回府後便一直坐立難安:她掛在腰間還沒來得及拋上樹的許願袋不見了。她猜想應該是在混亂中被人群拉扯掉的,只要不是被熟識的人撿到就行。
許願袋裡裝的是她不能見天日的心思和秘密,倘若只有她自己與福郡王的名字便罷了,大不了被人嘲笑不自量力,妄攀高枝。可是另一件事卻是不能訴之於口的歹念,若被人發現她和慧姨娘就完了。
她在屋裡焦灼難耐,派出去打探訊息的人都說沒在姻緣廟裡找到她那隻作了記號的許願袋,她不停地安慰自己,一定是被京畿衛當作廢物處理掉了,應該沒什麼事。
俗話說,怕什麼來什麼。季知妍這邊剛想放下提著的心,門口的秋水來報,說順昌伯府的表小姐來拜訪她了。
季知妍納悶,她與蔣婧容雖說是名義上的表姐妹,但這個表姐從來就看不上她們這些庶出的,平日裡見面也只是點頭之交。她無緣無故地來找自己做什麼?季知妍心裡頓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蔣婧容進了屋既不落坐也不喝茶,只是似笑非笑地看著季知妍,踱到左面的牆前停下,問:“這可是妍兒表妹作的畫,落的字?果然是個有才華的。只是不曉得為何,我總覺得好像在哪裡見過。”
季知妍俏臉一白,蔣婧容後面那句話暗示頗強,自己怎麼可能聽不出來。她將下人都遣了出去,屋裡只留下她二人。
蔣婧容轉身 道:“妍兒表妹這是做什麼?莫不是有什麼悄悄話想與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