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價?”
方銘憂嘴角扯出一絲冷笑,掃視眾人,高聲道:“因爾伯爵!你對一名友好的外邦旅者,動用私權扣押,難道還不允許我說嗎?”
“不分青紅皂白,一口咬定我是可疑人員,這就是你極夜的待客之道?”
說著,方銘憂冷冷看向因爾,“還是說,你要動用私刑,令我和這個身患絕症的下等民,承認你所編織的罪狀!”
因爾眼皮跳了跳,雙手暗自攥得發白,四面八方投來的目光,令他明白,眼前的樂土旅者,是故意的。
故意將事情表明,先聲奪人,這樣一來,兩人要是受到什麼傷害,他一個動用私刑的罪名是逃不掉了。
聯邦法對於動用私權,界限是模糊的。
但動用私刑,是十分清晰的。
極瀾星上貴族的權勢,比起少數星球,要少很多,幾乎與極夜星等同。
這樣想著,因爾和藹一笑,揮揮手,“放開這位旅者,不能讓外邦——”
“不必了,因爾伯爵,我這雙手,還是捆著的好。”
方銘憂掃視眾人,露出一個嘲諷的笑。
“畢竟,我一個強大的三境星相師,還是能偷襲因爾伯爵的。”
“為了因爾伯爵的安全著想,這雙手最好捆著。”
“但因爾伯爵若是還記得祖上之訓,不妨善待這位身患星源放射病的小姑娘,如此,世人會真心稱讚你的慈悲。”
說完這話,方銘憂雙手負於身後,身姿挺拔如松,不見彎曲之意。
他瞧著臉色陰沉的因爾,臉上無半分懼色。
因爾沉默少許,望了眼紛紛看著這邊的眾人,淡淡道:“來人,請樂土集團專員過來。”
“父親…”因溪聽到星源放射病時,看向筱筱的眼中,早被同情佔據。
這會聽到父親,似乎有自己一套打算,並不想善待小女孩,她頓時便想勸說。
“因溪,老鼠與那些叛軍一樣,並不值得同情,不要忘了,你的母親,死在了誰的手中。”
因溪聞言,身體一顫,眼神一陣黯然。
她的母親,在數年前死在地下世界,從現場殘留的證據來看,兇手很可能就是如今的叛軍。
“伯爵大人,不知您找我過來,有何事?”
樂土集團專員的到來,打破了凝滯的氣氛。
方銘憂聞聲看去,來人面貌端正,一雙眼明亮有神,還是有過一面之緣的集團專員。
“好像是叫午陽吧?”
他正打量著午陽,後者從因爾口中瞭解後,也在打量著他。
因為光影紐扣的緣故,午陽並沒有認出他。
不多時,午陽瞥見方銘憂被捆住的雙手,眼神微凝。
“午專員,卡特爾礦區憑空消失,現場只有他一人的身影,因此,本爵有理由懷疑,他與卡特爾礦區的消失,有一定關係。”
聽到這話,午陽思索片刻,看向因爾,正式道:“因爾伯爵,那如果出現在現場的,是因溪小姐呢?”
“不可能,因溪懂事善良,更何況才三——午專員,你這是在偷換概念,我們現在的問題,是討論此人是否與礦區的消失有關。”
因爾伯爵微皺眉頭,心裡隱約覺得,將午陽請過來,或許並不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聞言,午陽微微一笑,又道:“因爾伯爵,我這只是假設,你又何必當真呢?”
因爾不假思索道:“假設也不行,午專員,你不要轉移話題。”
眼前這名旅者,三番兩次冒犯他,就算不是礦區消失的罪魁禍首,也有藐視貴族權勢的行為。
他今日若不能安下罪名,那豈不是說他,怕了此人?
這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