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也不為過。
而他只是個四品京官的嫡子,本身又無官名在身,不像瑞郡王家世顯赫,一嫁過去就是從一品的郡王妃;也不像國公府的長房二公子,年紀輕輕就已經行走在翰林院,若嫁過去將來是有可能做一品國公夫人的。
吳域江暗罵自己從前真是鬼迷了心竅,這麼簡單的道理都想不通,還一直以為是孃親不喜歡蔣婧容才不應允去順昌伯府提親之事。原來孃親早看透了當中玄機,不想上門自討沒趣而已。
今日一事讓吳域江如醍醐灌頂,往日裡糾結難明的情緒有如撥開雲霧見青天般地明朗起來。想到這幾次在季大小姐和瑞郡王手中受到的恥辱,原本竟都是不該受的,可嘆自己愚鈍,可恨蔣婧容 人心。
其間他想起季大小姐說的與瑞郡王有關的那些事,聽上去那二人似乎真的有私情。然後又想到那道抄家滅九族的聖旨,心下一凜,忙把這個念頭趕出腦海,告誡自己對此事一無所知,他什麼也聽沒著。
吳域江一路低頭沉思,一時想著蔣婧容的美好,一時又怨恨她的無情無義,心內五味陳雜,卻還是沒想出個今後該如何面對蔣家兄妹的章程來。
林迅喬此時心情頗好地和季知錦兩人在馬車裡玩九索連環。相信經過今日之事後吳域江兄妹應該不會來找自己的麻煩了,至於他們會否調轉槍頭對付蔣婧容那就不得而知了。
能自然是最好,有人幫忙分散蔣婧容的注意力,她就不會像瘋狗一樣死咬著不放了;不能也無所謂,總之是自己少了一個敵人,而蔣婧容多了一個潛在敵人。
馬車進入光裕街時,突然停住不動了,前頭負責安保的家丁隔著簾著說:“小人旺喜,有事稟告二位小姐。”
林迅喬想著估計又是前方堵路了,不耐地說:“有何事儘管報來。”
旺喜垂了頭高聲說:“有一位丫鬟持了太傅府的腰牌說要見二位小姐,此時就在馬車門外候著,是否請她上前一見?”
林迅喬暗自撇嘴,人都來到門前了,自己還能說不見嗎?當即回了聲:“請人上了馬車回話。”
很快一個穿玄青比夾的丫鬟便上了她們的馬車,恭恭敬敬地給二人行了禮,道:“奴婢巧織,見過季大小姐,季八小姐。”
林迅喬認得她是文妙彤身邊伺候的丫鬟,叫她起身後便問:“可是文姐姐讓你來的?前頭出了什麼事?”
巧織脆聲應道:“四小姐與五小姐乘坐的馬車出了些狀況,眼下需請她們二人下車修理,可這大庭廣眾之下的,實在不宜姑娘家們露面。故四小姐和五小姐派奴婢前來相問,可否借二位小姐的馬車躲一躲,行個方便?”
林迅喬輕笑,“這有何難,你快去將文家兩位姐姐請來。”心下卻是無奈。
古代的道路是真窄,稍微寬大一點的馬車僅容一輛透過,要是對面再來一輛,只能由一方倒回去讓路。若是前頭的馬車出了什麼問題,跟在後面的馬車只能乾等著或倒回去另找他路。路窄車多,真是坑死人的頭號馬路殺手。
文妙彤和文妙瑛很快就帶著一陣香風上了車,兩人摘了帷帽,笑著說:“給二位妹妹添麻煩了。”
林迅喬擺手笑道:“文家姐姐們客氣了,我和八妹正無聊著呢,你們來了正好可以聊聊天。”
古代未出嫁的姑娘家之間可聊的話題實在是太有限了,所以她們幾個無非也就是說衣服首飾妝容什麼的,再沒有其他新鮮事可說,也不能說。
文妙彤看著笑語嫣然的林迅喬,心道:“世家選媳從來將容貌擺在最後,而季大小姐氣質雍容,心思機敏,為人落落大方,怪不得瑞王妃和大伯孃都看上她做自己的兒媳。”
想到太后娘娘一心有意將自己許配給瑞郡王,而瑞王府似乎對自己並無意,文妙彤輕嘆一聲,心中無奈又酸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