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
待他看清站在自己眼前的女子是季大小姐時,頓時驚嚇得酒也醒了大半,一 坐起身來,也顧不得疼了。
林迅喬怕他出聲引來外面蹲守的人懷疑,便拔出腰中的銀針往吳域江手腳的麻筋處紮了幾針,使他渾身自肩膀以下均無法動彈。隨即又扯下吳域江的兩隻臭襪子往他嘴裡一塞,讓他徹底說不出話來。
吳域江驚恐地看著林迅喬,被她露的這一手嚇得不輕,酒是徹底地醒了。
林迅喬俯身低低地說:“你要是想活命就給我老老實實的安靜點,要不然我現在就結果了你。”作勢拿起銀針就要往他的心窩處扎。
吳域江忙點頭,被堵住的嘴一聲也不敢哼唧。
林迅喬見他識相,又輕聲說:“現在我來問,你來答,對的話你就點頭,不對的話你就搖頭,聽明白了嗎?”
吳域江連連點頭,卻怎麼也不敢跟季大小姐那雙要吃人的眼睛對視,實在是太嚇人了。
林迅喬猜中了蔣婧容的陰謀,但沒想到男主角居然會是吳域江。不過見到是他時,林迅喬亦覺得蔣婧容實在聰明。
今日的詩會只邀請女賓,沒有男客,吳域江應該是以蔣高逸的名義被邀請來的,他一向愛慕蔣婧容,能有機會見到心上人自然會喜不自禁地應邀前來。
吳域江此人在女色上名聲一直不好,又被蔣高逸灌了個醺醉,到時候蔣婧容便可以一個“吳公子酒後誤闖女客房,撞見季大小姐換衣裳意欲行不軌”的名號,讓林迅喬名聲盡失,最後只能嫁給吳域江這個一無是處的酒饢飯袋。
蔣婧容這一招可謂一箭三雕:一來除去了林迅喬這個眼中釘,讓她與瑞郡王再無可能;二來甩掉了吳域江這個一直粘著自己的狗皮膏藥;三來為胞兄蔣高逸被算計一事報了仇。
可惜她天衣無縫的計劃碰到了林迅喬,這個她整個人生中的最大意外和噩夢。
林迅喬的思緒轉了幾轉,踢了腳吳域江問:“今兒是蔣高逸給你下的貼子?”
吳域江點頭,表示“是”。
“是他派人將你送到這個客房來的?”林迅喬接著問,吳域江又點頭。
“我來這屋之前,你還見過其他什麼人?”林迅喬隱約聞到 有一些還未淡去的脂粉香氣,說明此人應該剛走不久。
吳域江“唔唔”地扭頭,示意自己的嘴巴被堵著無法開口回答。
林迅喬惡狠狠地威脅:“現在我暫時讓你開口回話,若敢亂喊亂叫,我便殺了你,知不知道?”
吳域江點頭如搗鼓,終於不用聞著自己的臭腳味了。他深吸了一口新鮮空氣,驚惶地答:“適才有一位丫鬟來伺候我,突然又說有事要先行離去,然後便走了。除了她,再無旁人來過,接著便是季大小姐你來了……”說到那個侍女吳域江臉上掠過一絲不自在。
林迅喬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問:“那丫鬟本伺候的你好好的,為何要突然離去?是不是你色心發作要欺辱人家?”最後一句聲音狠了狠。
吳域江慌忙解釋道:“是那侍女主動勾引我的,大冷天的穿得那麼單薄,又故意在我身上撫來摸去,一看就不是什麼正經女子,分明就是想借機攀高枝的。這種女人我見得多了。”鼻腔裡微微透著不屑。
林迅喬聞言冷笑道:“那侍女突然說有事離去,接著我便來了對不對?”
吳域江點頭應是,恍惚覺得好像有些不對。
林迅喬將臭襪子又塞回吳域江的嘴,鄙視地看著他說:“吳公子這麼大的腦袋裡頭裝的都是草不成?這分明是有人設了圈套,將你我二人往裡坑呢,否則事情怎會如此湊巧。你喝醉了被人送至這個客房,而我好端端地也被人潑了茶水一同被騙到這個客房。難道諾大的順昌伯府只有這一間客房不成?客人喝醉了外頭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