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銀票推回周嬤嬤手裡,說:“我不能要嬤嬤的錢,這錢你留著好生養老。銀子的事我來想辦法,你和紅歌到時候高高興興地住進去就好了。”
周嬤嬤執拗地又將錢塞回林迅喬手裡,堅決地說:“小姐,好房不等人啊,咱要是再不下訂,那邊就要跟別人籤契了。這些錢放我身上不用就是廢紙一疊,眼下不正是用到它們的時候嗎?小姐要是覺得難為情,那便當是嬤嬤我借與你的好了,將來你再慢慢還,這總成了吧?”
林迅喬知道她說的借其實就是給了,但眼下的確不是糾結個人面子問題的時候,要不然那房子就留不住了。當下便同意了周嬤嬤的說法,收下了那八百多兩銀子,又給她立了張借據,搞得周嬤嬤哭笑不得。
加上週嬤嬤的八百多兩和紅歌拿出的一百多兩,買房的三千兩銀子總算是湊齊了。
當天夜裡,林迅喬又吩咐元二去仔細查探一下那個房主和房子的背景,如果沒什麼問題,過一兩天她就讓周嬤嬤去將事情給辦了。
次日天不亮,元二就從視窗飛了進來,除了給林迅喬帶來好訊息外,還給她帶回了五千兩銀票。
林迅喬瞪著還沒睡醒的眼,問他:“你別告訴我這一晚上你去當賊了,這麼多錢從哪裡的?”
元二平淡無奇的臉淡定地回:“錢是瑞郡王給主子的,他說若主子不肯收那便當場撕了它,送出去的東西斷沒有再收回來的道理。瑞郡王還說,若主子不好意思要,那便當作是他借與主子的,日後再慢慢相還。”
林迅喬橫眉一豎,哼道:“到底我是你主子,還是他是你主子,你樣樣都聽他的,還暗中將我這邊的動靜傳於他聽,不如你就回他身邊好了。”
元二叩了個頭,說:“屬下的主子自然是主子您。這事是瑞郡王自個得知的,屬下也是在回府的路上被元四攔住了,然後他給了屬下這筆錢並留下那條口訊,走了。屬下不好擅自處理主子您的事,便只好帶著它們回來覆命了。”
林迅喬嘀咕:“有沒有那麼巧,我這邊一缺錢他那邊馬上就知道了。”不過,這五千兩銀票可不能說撕就撕,說沒就沒啊,尤其是在自己眼前沒的,那不是挖她的心麼。
反正已經欠了元驚瀾那麼多次人情了,也不差這一次了。林迅喬決定破罐子破摔,收下那五千兩銀票,然後又正兒八經地給元驚瀾立了張借據,按了手印,讓元二給他送去作個憑證。
元二一走,林迅喬對鏡自審,這做人也不要太成功了,一個個地上趕著給她送錢是什麼意思啊。最後只得感嘆一句:“果然是天生麗質難自棄啊”,說完又把自己噁心得掉了一地雞皮疙瘩。
解決了銀子的燃眉之急,林迅喬可謂神清氣爽,從康壽居請完安後她打算回覽月閣練練畫,最近她有點迷上了這種古意盎然的水墨畫。
她這邊剛擺完筆墨宣紙,適才剛見過的青媛就來了,說是太傅府的文大夫人上門做客了,老太太請她過去一趟。
林迅喬訝異,文大夫人無緣無故地來季府做什麼客?做客便做客唄,跟她又有什麼關係,還要叫她過去相陪?
她按下心裡的疑慮,跟在青媛後頭邊走邊問:“文大夫人是自個來府上做客的麼?不知道文府的幾位姐姐有沒有來?”
青媛知道這是大小姐在問今兒文府都來了哪些人,便恭敬地回道:“文大夫人攜了她的長子文狀元大人,並文府的四小姐、五小姐一起來的。文狀元大人此時正陪侯爺在書房喝茶,文大夫人和文五小姐正在老太太的康壽居里聊天呢。”
林迅喬點頭,文策和文妙彤姐妹也一起來了。難不成真的是為了上次的馬車事件道謝?那麼一件小事,不至於這樣勞師動眾吧。
她兀自想著,一路跟著青媛的腳步,很快就到了康壽居。進屋一看,原來不僅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