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下屬被狠狠扯了回來,丟到一角,砸翻幾張椅子,捂著脖子面色脹紅,旋即兩支槍口就居高臨下對準他們:“認清楚!”
“這裡是誰得地盤。”
張國賓坐在位置上,靜靜品著茶,風輕雲淡:“事情同我無關,誰叫衛sir家大業大,馬上就要回祖家上任了呢?”
“跟衛sir相比,你就是一個小癟三,到手的位置都能被人搶走,還敢啟動對衛sir的調查。”
“堂堂總督府行政秘書,24h受icac跟蹤、竊聽,兩個攝像頭甚至對準總督府的大門!”
張國賓放下茶杯,沉聲講道:“這一樣是偷攝總督府機密,總督及相關人員行程安排一樣是機密。”
“你有多少種理由同總督解釋,總督大人又會相信幾種,還是一個都不信你!”
“班仁信,你t踩過界了!”他指著廉政專員的鼻子大罵,廉政專員卻愣在當場,臉色慘白。
“你,你,你全都知道了?”
張國賓輕笑道:“就知道這麼多,夠不夠讓你去死?”
班仁信手指掐進掌心肉,沉聲道:“你是不是想趁我鬥爭失敗,落進下石,讓我受你驅使?”
“nonono,班sir不要誤會,我只是希望同你交個朋友。”張國賓舉起手指,搖著解釋:“班sir,你沒有輸,你只是不會玩。”
“政治,一場賭上所有的遊戲,你卻偏偏保留著尊嚴,看,衛sir把命都押上牌桌,這一場贏了你。”
班仁信內心悸動,人生中第一次面對死亡的威脅,又是第一次經歷大起大落,得而復失的感覺。
他發現自己要獲得一件東西實在太難,相反,要失去一樣東西太過簡單,一生以公正、廉潔為使命的履歷很漂亮,可人生並不漂亮。
這一刻,班仁信想起步入仕途以後,遭遇的種種,心裡的信仰頭一回出現裂縫。
張國賓出聲說道:“如果我們是朋友的話,我會把這些撿到的樂色都還給你,接下來怎麼處理你說的算。”
“如果我們不是朋友的話,我只能夠發揮警民合作精神,把東西送到警務處,到時候一哥就會向總督彙報。”
“涉及到總督府的一些照片,我覺得……唉,班sir,我佩服你的為人,實在做不出讓你死的事,這樣,我送你一張機票。”
他居然真的在西裝口袋裡掏出一張機票,壓在桌面用力劃了過去。
班仁信望著停在面前的機票,咬牙切齒道:“你害我,卻還要裝成一個好人,我走了也不會放過你。”
“我沒有害你。”張國賓回答的很直接:“上午街邊的交火,我真不知道,更不是我下的命令,就連衛sir都不知道,不信?我打電話給衛sir!”
“嘀嗒嘀嗒。”
班仁信望著張國賓一個一個按下撥號鍵,在撥通前突然伸出手阻止:“不用!”
他既是害怕最後一個臺階垮掉,又有點相信事情真是意外,如果是意外的話,會是誰指示人辦事呢?
衛達背後的人!
或者是……
總督!
任何一個人都可能,但有可能的人他都得罪不起,與其自找難受,不如徹底放手。
張國賓面上露出笑容:“班sir。”
“我越看你越順眼了。”
班仁信陰沉道:“大家都是為衛sir做事,以後照樣不要給我送錢,有什麼事派人說一聲就好。”
張國賓微微頷首:“飲茶。”
班仁信一言不發的舉起茶杯,把茶水一飲而盡,旋即,放下茶杯起身走出包廂,望著兩個狼狽的下屬說道:“把裡面的東西搬走。”
張國賓站在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