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錘的的錘索也給斬斷。捶頭直飛上半空!保柱、李思永都大驚失色,各白退後幾步。青衣少女指看李思永大聲叫道:“咱們是自己人。”黃衫少年一聲不發,扭轉了身追上保柱,又是一劍劈去,保柱一個繞步側身,半截杆稜以“長蛇入洞”之勢,硬插進來,黃衫少年右劍劈出,左劍卻接著不動,這時突然往上一兜,哎咳一聲,又把保柱的杆棒斬斷一截,右劍改劈為刺,又疾又準,把保柱的肩頭刺了一個大洞,保柱一陣狂腺,連連倒縱,按著傷口便逃。王府三傑之一的範錚,急忙過來抵擋,他的摩雲劍法以輕靈迅捷見長,身掠起一劍向黃衫少年頭上刺下,在下落之際,一個“蹬腳”向黃衫少年胸膛猛踢。黃衫少年雙手“舉火燎天”,只一撩便把範錚的劍磕上半空,可是他的胸膛也給範掙結結實實地踢了一腳。凌未風這時正回身援助,見他給踢個正著,大為著急,急忙一個“龍形飛步”飛掠數丈,哪知尚未趕至,只見範掙已給彈出數丈開外,跌得頭破血流,這少年竟有一身橫練功夫!凌未風也不禁暗暗吃驚,看那少年不過二十多歲,竟是內外兼修,三招兩式就將保柱和範掙打敗,武功之強,竟似不在自己之下!
王府這邊,兩員主將一去,眾武士紛紛逃竄,冒浣蓮打個胡哨,帶領眾人便向花園缺口退出,花園外繫有二十多匹駿馬、冒浣蓮道:“兩人一騎,快快撤退!”凌未風將黃衫少年一扯道:“我和你共乘一匹。”扯著他的手拉上馬背,黃衫少年仍是一聲不響,上了馬背卻用力一夾,那匹馬負痛怒奔,在長街狂嘶而過,霎忽之間,就跑出郊外竟遠遠拋開了眾人,凌未風心想:“這少年好怪!”他用手輕輕一按少年肩頭說道:“慢些好嗎?”少年微微一振,哼道:“好!”身子騰空躍起,便飛下馬背,說道:“你嫌快,我不和你同騎好了!”說罷發足狂奔,快逾奔馬,凌未風無奈,只得催馬趕上。不一會跑到一處叢林,他在一棵柳樹上一站,忽然自顧自地輕輕哼起小曲來,凌未風走近跟前,他也不理不睬!
凌未風聽他唱道:
“河邊有個魚兒跳,只在水面飄,岸上的人兒,你只聽著,不必往下瞧。最不該手持長竿將俺釣。心下錯想了,魚兒雖小,五湖四海都游到,也曾弄波濤!”
凌未風聽他唱這支曲,情歌不像情歌,感嘆不像感嘆。心想:難道他也像自己一樣,在青春的歲月裡,經歷過百劫滄桑?他邁前幾步,對黃衫少年道:“我叫凌未風,是從回疆來的。敢問兄臺尊姓大名,何方人氏?”
凌未風自報姓名,以為他必定聳然動容,不料他竟似沒聽過凌未風的名頭一樣,定著眼神冷冷的看他,點了點頭,跟著答道:
“我不知道我姓什麼,也不知道我是從那裡來的,我還想找人告訴我呢!””
凌未風不禁愕然,又想:莫非他是傷心人別有懷抱,不肯將姓名相告?上去拉他手道:“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兄臺不肯見也就罷了。只是今日既承相救,大家總是朋友,咱們談一談如何?”黃衫少年把手一甩道:“你叫我談什麼?我真像剛剛出生的嬰兒一樣,什麼也不知道呀!”他見凌未風滿臉不悅之情,重重地把手一摔,說道:“我講的都是真話呀,你要不信我有什麼辦法?”
凌未風從未見過這樣怪的人,不禁有點火氣,少年將手重重一摔,他也暗運內力,緊緊一握,少年“喲!”的一聲,突然手腕下沉,運用腰刀將手掙脫出來,叫道:“你好不講理!”凌未風給他況腰一頓,把握不住,也不自禁“喲”了一聲,兩人功力,竟是半斤八兩。他見少年怒容滿面,以為他必定翻臉,不料他又獨自行開了去,倚在一棵樹上,雙手抱頭,似在那裡苦苦思索#和然發狂般地喚道:“什麼人見我都要問我的姓名,我卻去找誰告訴我:我是誰?”喊罷虎目中竟然滴下了眼淚來!
凌未風見他這樣,不知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