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力甚為純厚。
這人正是捨命求生的尚雲亭,他受了凌未風一掌,全身麻軟,逃出幾步,傅青主已然趕到,駢指一戳,將他點倒地上,而天蒙禪師已帶了兩個徒弟飛逃了!
凌未風向傅青主道聲“慚愧”,他因惡戰天蒙,竟放了尚雲亭混入莊內,甚覺尷尬。傅青主笑道:“兩個賊人都擒著了,凌大俠何必耿耿於懷。”說罷把尚雲亭押回莊內。
石大娘等坐在堂中,正在審問人妖郝飛鳳,傅青主雙掌按在尚雲亭肩上,厲聲喝道:“你到西北想幹些什麼?為何混入武家莊?從實招來,否則我雙掌用力,把你的琵琶骨捏碎,再把你的武功廢了!”
尚雲亭認得傅青主是無極劍的大師,叫道:“傅青主,你不必迫我!”又看了身受五花大綁的郝飛鳳一眼,長嘆一聲道:“總是這個孽障害我!”用力一嚼舌頭,狂叫幾聲,噴出一口鮮血,在地上翻騰一陣,竟自死了!
傅青主微微嘆息,急忙伸手一捏郝飛鳳的下巴,郝飛鳳哇哇大叫,牙齒全給捏碎,和血吐出,傅青主使了這手辣刑,為的是防止郝飛鳳也學尚雲亭的樣子自殺。
郝飛鳳痛極叫道:“你們把我殺了吧!”傅青主在他頸項一拍,喝道:“你說不說?”郝飛鳳慘叫一聲,語音含糊,可是還分辨得出他說什麼,他說:“我給石振飛和孟武威逼到塞外,是天蒙禪師叫我們來的。”凌未風道:“是天蒙禪師叫你來的?叫你來做什麼?”郝飛鳳看了武瓊瑤一眼,垂首不語,武瓊瑤粉面通紅,心頭火起,拍的一掌,把郝飛鳳的大靈蓋震得粉碎。
凌未風笑道:“武姑娘,也難怪你發脾氣,只是太便宜了這廝。”在屍身上一搜,果然搜出天蒙給他的一封信,叫他得手之後,持信去見楚昭南,原來楚昭南也知道武元英在草原上建起村莊,只以“癬疥之患”,不想親自料理,所以叫天蒙禪師順道去毀滅武家莊,而天蒙禪師又和逃到塞外的尚雲亭勾結上了,要他們先探虛實。郝飛鳳色膽包天,第一天在武家莊外探視,見著武瓊瑤,不等天蒙禪師到來,就和尚雲亭撲入莊內採花,幾乎給武元英砍死,仗著尚雲亭的毒箭,才能逃脫,第二次和天蒙會合之後,再分批來犯,不料又遇到許多高手,終於喪命。
凌未風沉吟半晌,說道:“楚昭南四處邀人,看來清兵大舉入侵之期不遠,我們須得好好準備。”飛紅個昂頭笑道:“我明天就遣人邀約南疆各族酋長,聽李公子的調遣。”李思永拱手說道:“女英雄東山復出,那好極了,我願荊亨力,以作前驅。”凌未風笑道:“你們不必互相推讓了。大家累了這麼多天,還是明日再說吧。”辛龍子翻著怪眼道:“你們都是忙人,忙著什麼勞什子的國家大事,我卻是閒雲野鶴,對你們的事情毫無興趣。我要回天山採金煉劍,恕不幸陪了。”凌未風將他一把拉住,說道:“辛大哥,你要回去,也不忙在今宵,明日兄弟還有要事奉告!辛龍子道:“念在你曾救過我的命,我依你的話,要我多管塵世俗事,那我可不幹。”
一宿易過。第二日晨曝稀微,易蘭珠就在村莊外的草地徘徊。她下山之後,內心充滿激情,回疆的大草原是她父親當年馳騁之地,她父親的一生就是在草原上度過的,因之她對回疆的大草原也有著說不出的一種深厚感情,就好像對她的父親一樣。她一早起來,就是想等待凌未風,向他傾訴她對父親的懷念,加對草原的感情。
易蘭珠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