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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張華昭聽得話中有話,甚為疑惑,但凌未風不說,他也不便再問,心想:“不管它有沒有用處,拿給易蘭珠看,她一定非常喜歡。”

桂仲明獨自站在山邊凝望,辛龍子的身影已沓然不見。桂仲明忽然說道:“凌大俠,敢情他真是我的師叔?”凌未風道:“誰說不是?”桂仲明道:“他到底是壞人還是奸人?”凌未風笑道:“我也不知道呀!”桂仲明道:“那你在他敗逃之時,還用神芒打他做什麼?”凌未風道:“我不許他採這朵白花!”頓了一頓又道:“你不用替他擔心,他的武功極高,不會跌死的,我的神芒也並未打中他,只是把他嚇走而已。這次對掌,幸在他偷來的怪招,還未練到爐火純青,否則我也難於對付。”冒浣蓮又問道:“他說的兩指換一掌是什麼意思?”凌未風笑道:“我被點中兩處穴道,他也給我用大摔碑手劈了一掌,你們看不出來麼?這次是打個平手,下次再打,他就沒有便宜可佔了!”

一行人說說笑笑,翻過駱駝峰又向天山絕頂行進。到了第三天,北高峰已魏然在望,只見那座高峰如巨筆般矗立在雲海中,朵朵白雲在山頂峽谷問飄浮,真像成群的羊在草地上吃草。四人再行半日,黃昏時分,攀上峰頂。

山頂上豁然開朗,奇花異草,遍地都是,冒浣蓮奇道:“想不到在天山絕頂,還有花草!”凌未風道:“這些花草都是慣耐霜雪的了,在五六月間,雪中還開出花來呢!天山絕頂,花草反而容易生長,你知是什麼道理嗎?”說罷向下一指,在北高峰稍低處,有一個小湖,湖光雲影,景色清絕。凌未風道:“這便是著名的天池了!聽師父說,那裡原是個火山口,火山死了,化為湖泊,大氣卻是暖的,花草在死火山口旁邊,又有湖水滋潤,自然容易生長了。”四人邊說邊行,凌未風又向前指道:“這間石屋,便是我師父的住所了!”桂仲明、張華昭等一齊垂手肅立,凌未風道:“旦待我先進去替你們通報。”上前敲了幾下石門,入門開處,走出一個僧人,喜道:“未風,你回來了?”凌未風道:“悟性師兄,你好,師父他老人家好嗎?”悟性是服侍晦明禪師的香火僧人,卻並非入室弟子,凌未風因他先自己上山,所以尊他為師兄。悟性搖了搖頭,凌未風大急,問道:“師父雲遊走了!”悟性道:“師父正坐關呢!”“坐關”就是較長時間的打坐。晦明禪師已有一百一十二歲,他過了百歲之後,經常一打坐就是兩三天,在打坐的時間,對一切都是視而不見,聽而不聞,當然更不能接見外人。

凌未風問道:“師父坐關多久了?”悟性道:“大約有兩天了吧。”凌未風道:“我先到靜室外面遙參。你替我招待幾位朋友。”說罷走過彈堂,到了西首一間靜室,忽然眼睛一亮,那室門並不關閉,師父端坐在正座蒲團之上,垂首閉目,慈祥如舊。蒲團下卻跪著個紅衣少女,似在低聲稟告,凌未風大為奇怪,那少女忽然回過頭來,面貌竟似曾相識,但怎樣也想不起是哪兒見過的。少女手上持有一卷東西,凌未風想起辛龍子偷書之事,想道,難道她趁我師父坐關人走之時,來這裡偷盜拳經劍法?於是雙眸炯炯,看她怎樣。那少女見了凌未風,盈盈一笑,行了出來,凌未風不敢驚動晦明禪師,退後幾步攔在甬道上,那少女悄然到了身邊,忽然低聲說道:“凌大俠,認我過去。”凌未風一怔,那少女身形一拔,也不見她怎佯作勢,身子已經飄飄地飛出牆,這份輕身功夫,竟似不在自己之下。凌未風凜然一驚,忽聽得晦明禪師叫道:“徒兒,你進來!”

這紅衣少女,不但凌未風不知她是誰,連悟性也不知道她偷入禪室。她來歷如何,後文當再交代。且說悟性出了寺門,和桂仲明等見面,等待凌未風參拜回來,再作道理(未得晦明禪師允許,悟性不敢招待外人入寺)。其時黃昏日蔣,晚霞餘綺,天山絕頂,高處不勝寒。冒浣蓮有些抵受不住。桂仲明正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