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箱子:“不知道,金剛砂的鑽頭,不能損害它分毫 你看到沒有,門是有把手,證明是在裡面上了鎖的!”
大箱子的門如果是在裡面上的鎖,那就證明箱內有人,可是事實當然不會如此單純,我就提了出來,“只要有遙控裝置,也就可以使大箱子在裡面上鎖!”
白素想了一想,點頭承認有這個可能,我又道:“箱子的外面,既然如此堅硬,只怕你使用炸藥,也一樣無濟於事。”
說話之間,有一個船員,捧來了一隻玻璃瓶,捧得戰戰兢兢,我嚇了一跳說:“消化甘油?”
白素搖頭:“不,王水。”
王水是一份硝酸,三份鹽酸的混合溶液,對金屬有極強的溶解性,如果金剛砂的鑽頭,能夠在門上鑽上一個洞,再把王水灌進去,多半能把鎖或拴腐蝕掉,可以開啟門來。
可是這時,門上並沒有孔洞,整個大箱子十分平滑,王水只怕沒有用。
我不忍掃興,所以沒有以自己的想法說出來。白素接過了那瓶王水,略想了一想,開啟瓶蓋,小心地貼著大箱子,傾倒了一些王水出來。王水順著大箱子向下流,對大箱子一點起不了作用,甚至金屬光澤都無起變化,一如倒上去的不是王水,而是礦泉水一樣。
王水順著箱子向下流,流到了箱腳,接近地面時,立時就發出了“嗤嗤”的聲響,冒起了一陣煙,發出了十分難聞的氣味來。
蒸汽房地面,由於長期要承受水蒸汽的緣故,所以鋪著品質極好的不鏽鋼板。
王水立時對不鏽鋼板起了作用,可是對那大箱子,卻連表面的光澤都無損分毫!這大箱子是用什麼金屬鑄成的?
看到了這等情形,我也不禁好奇心大起,失聲問道:“這箱子,哈山是從哪裡弄來的?”
白素苦笑:“這問題。怕只有哈山自己才能回答了,連船長也是第一次在他住宅的地窖中才看到它的。”
我又盯著那“大箱子”看了一會,搖了搖頭。白素知道我搖頭的意思是:這箱子的鑄成材料既然如此堅硬,只怕無法開啟它!
所以白素沉聲道:“在船上,工具不夠,所以打不開!”
我不禁有點駭然:“船長說它的重量超過三千公斤,你……想怎麼樣!”
白素卻悠然:“哈山既然可以把它搬上船,我們自然也可以把它運下去!”
我攤了攤手,不表示什麼意見,因為這大箱子十分奇特,必有古怪,幾乎可以肯定。
而越是奇特,必有古怪的事和物,我是一向不肯輕易放過的。
白素看來不打算在船上“攻打”這大箱子了。她問:“老人家怎麼樣了?”
我笑了起來:“只差沒有把整艘船翻過來了!”
我把白老大的“把事情鬧大”的經過,告訴了白素,白素聽了,也不禁吐了吐舌頭:“真是,這一次,哈山只怕再也躲不住,非出來不可了!”
我嘆了一聲:“不論如何,老爺子打賭是輸了!”
白素又望了那大箱子一眼:“如果哈山是在那裡面,那麼打賭就沒有輸!”
我沒有說什麼,只是聳了聳肩,我的行為語言是:“有多少可能呢?”
白素的神情有點惘然:“不知道!”
我和她說到這裡,已有許多人,向蒸汽房湧了過來,你推我擠人聲鼎沸,搭客居多,也有船員,帶路一接一個,是個高階船員。
一時之間,我和白素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聽得許多人雜七雜八地叫:“哪裡有大水箱?”
【第六部:只在此船中雲深不知處】
那帶路的船員向大箱子一指:“就是這個!”於是,許多人又爭相過來,反倒把我和白素,擠到一角一一要不是源源不絕,有人湧過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