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他幹嘛一直衝著她吼?
她知道他心理不平衡、知道他內心不好過,可她也說了要把借據拿來撕了,就當這一切都沒發生過,可是他自己不給她借據的。
“你到底想怎樣?,永熙也惱了,口氣不再像剛剛那麼溫順;她就算是個泥人,也是有脾氣的呀!
“我想問你——”
“什麼?”
“你還要不要我?”
“什麼?”永熙猛然抬起頭來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剛剛聽到什麼了!“你是說——”
“我是說如果我爸五年內還不了欠你的錢,那麼你是不是真要我賣身為奴,為你做牛做馬一輩子?”
要死了,只是說這個,嚴致中已經面紅耳赤,臉紅的程度一路從脖子一直紅到了耳根子。
但永熙卻繼續跟他要白痴,她側著頭說:“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陸永熙!”他氣得咬牙切齒。
這種噁心巴啦的話,別教他再講一遍。再講一遍,他就要殺人了。
“好啦、好啦!”她饒了他,更何況他那麼優秀,那麼有才情,怎麼可能五年內還還不了區區的四十幾萬。
嚴致中還真還不了,不是因為他媽還病著,或是他爸又賭了,其實,打從嚴致中高中畢業後,就在永熙的父親公司打工,從小小的工讀生開始做起,一做就是四年。
不說嚴致中到了大學畢業時已經是課長的身分,就說他每年的年終獎金,其豐厚的程度,光是一年的年終便足以還清他父親所欠下的債款,但不知道為什麼,他卻遲遲沒還。
永熙本來以為嚴致中是想拖到最後一天才還的,但陸永澄卻說她傻。
“嚴致中根本就是個壞蛋,他想當你的奴才,替你做牛做馬一輩子,所以才故意不還你錢的。”
“你胡說什麼呀。”永熙嬌嗔地橫了妹妹一眼。
“我有沒有胡說,過幾天不就知道了嗎?”
於是永熙盼著盼著,就是想趕快盼到五年終期。但期限過了,嚴致中還是沒跟她提起借款的事。
“水澄,你說嚴致中會不會是忘了?”
“有可能喲~~他現在那麼忙,怎麼可能記得五年前的小事。”
“什麼小事!”永熙扁嘴,那是她的終身大事耶!
“如果你急的話,你不會自動跟他提起。”
“不好吧!那好像我在催他錢似的。”
“你不是在催他錢嗎?!我還以為你是耶!”陸永澄取笑她,“哦~~原來你是在催他娶你,對你負責啊!”
“水澄!”永熙氣死了,她拿起抱枕就往陸永澄身上砸。
這五年下來,她們兩姐妹的感情好多了,倒是與父母之間的感情還是一直沒起色。
永熙一樣不得母親的歡心,陸永澄還是一天到晚讓她爸爸生氣,但至少她們兩姐妹同心在一起,這嚴格說起來還真得感激五年前永熙出的那樁車禍。
要不是那場意外,陸永澄良心發現,覺得自己對姐姐真的很惡劣,搞不好這時的永熙還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不過有時候,永熙倒覺得以前陸永澄對她態度冷漠,她還比較輕鬆自在,因為陸永澄老是有一些怪點子,老做一些讓她覺得難堪的事,讓她好糗好糗。
像現在,她靈機一動,竟然還想報警去抓嚴伯伯。
“你在幹嘛啊?”永熙搶走陸永澄手中的電話,“嚴伯伯現在又不賭,是個規規矩矩的小生意人,你幹嘛報警讓警察去抓他呀?”
“誰讓他欠債不還。”
“我們又不缺那個錢。”
“他們家也不缺啊!哪有人欠錢不還,卻一天到晚買房子、買車子的啊?拜託,我也想買車子耶!姐,你別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