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眼角卻一直盯著主人那蕭瑟的身影，一刻也沒有放鬆。

也不知道鬼厲在那條深痕之前站了多久，他就這般，一直站著，一動也不動。

而小白似乎也很有耐心，在黑暗中安靜等待，就連一向好動的小灰也安靜了下來。

終於鬼厲的身子動了一下，然後似乎很費力般轉過身子，轉過頭來，遠遠看去，這個男子的臉色竟然如同死灰一般，憔悴無比。

小灰的身子，又不安的騷動了一下。

遠遠的，紛紛鬼厲口中低聲說了些什麼，但是卻沒有人能夠聽清楚，片刻之後，他茫然抬頭，終於緩緩離開。

等待他走遠之後，小白帶著小灰走了出來，來到街上那道陸雪琪用天琊劃下的深痕前，她默默凝望，半晌嘆息：這世間情愛，真是讓人斷腸

啊，可憐這兩個人，這般出色，卻像是傻瓜一般！“

“吱……”尖叫聲起，小白一驚，卻是小灰不願意了。

它從小白懷裡跳了下來，一屁股走在旁邊的地上，恨恨不說話，還學著人生氣的樣子，將雙手環抱胸前，兩腮股起，氣鼓鼓的模樣。

小白失笑，低聲笑道：“你是不喜歡我說你主人是傻瓜嗎？”

小灰點了點頭，吱吱叫了幾聲，眼睛眨呀眨的，雖然是一副氣憤模樣，但長長的尾巴，卻悄悄折了回去，在小白腳上悄悄纏著。

小白微笑著搖了搖頭，蹲了下來，悄悄撫摸小灰的腦袋，隨即目光漸漸飄遠，怔了許久，半晌輕輕道：“其實你又怎麼知道，我千百年間的

願望，也不過是想當一回這樣的傻瓜，然後也有個傻瓜好好對待我而已的，“

“如果那女子真要斷情決意，那一劍早就刺下了，我看剛才最後，她雖然用劍指著鬼厲，但心中多麼希望鬼厲不顧一切就跨了過去。”

“只是，要鬼厲跨了過去，他就不是鬼厲了……”

“在他心中，終究是有個碧瑤吧？……”

小白低聲說著，小灰似懂不懂，用手抓了抓腦袋，三隻眼睛茫然盯著小白。

小白又是怔了片刻，忽的一笑，回過神了，伸手將小灰抱起，微笑道：

“算了，他們的事，他們的心結，總是要靠自己才能解開的，再說了，將來的事，有誰能說清楚呢，你說對不對，小灰？”

小白把小灰舉起身前，微笑問道。

小灰尾巴在空中晃呀晃的，“吱吱……”叫了好幾聲，搖頭晃腦的樣子，卻也不知道它到底明不明白。

第七章　追蹤

焚香谷

天香居

焚香谷深處的一個安靜的地方，緊緊靠著山脈而建，三面被高聳的圍牆包住，只有正門虛掩，讓人看不清楚裡面的情景。

焚香谷這幾日發生瞭如此巨大的變動，但在此附近依舊沒有焚香谷弟子出沒，因為此處正是焚香谷谷主雲易嵐的居所，也是他的閉關之地。

雲易嵐開始閉關之後，此處就禁止一切焚香谷弟子進入，當然在外圍焚香谷弟子自然是防守的如銅牆鐵壁一般，而能夠進入天香居的除了一

直被雲易嵐深深倚重的上官策之外，只有他的親傳弟子李洵可以出入此處，面見恩師。

至於其他包括長老一輩的如呂順等人，一樣的是被禁止出入的。

甚至就是在焚香谷玄火壇被人潛入，放走鎮壓三百年之久的九尾天狐，甚至傳說中焚香谷的鎮谷之寶鑑出現的情況下，雲易嵐竟然也不曾出

關，只是透過讓上官策主持大局。

他在那個小院當中，究竟閉的是什麼關？

這個疑問，縈繞在許多焚香谷弟子的心頭。

天色漸漸亮了起來，上官策在清晨微帶溼潤的空氣中，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