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父皇……宜家恐怕……”
“盡你的力吧。”車內傳出的聲音頓了頓,“盡力理解我身為父親為親子著想的心意。”
這一句話,他用了我,而不是朕。
我呆立片刻,竟想不出任何言語。
“我對不起祈陽的母親,又把他從小送出皇宮,心裡的愧疚一直都在。我卻不能再為他做什麼,除了這個江山,唯一能想到的,也只有你……”
“……”
“宜家丫頭,朕的這個兒子,從一開始便喜歡你,難道你看不出來?”
“父皇……我……”真的不知道,看不出。
“方宇,走吧,”車內淡淡啟聲,“丫頭,好好想清楚,你們倆的性子都一樣倔,難得有破開天明的希望,若不珍惜,便一直這樣錯過了。”
玉輦應聲而起,伴著嘩啦嘩啦的軲轆聲在月下漸漸消失。
我僵著身子,站在原地沒有半分動作。
祈陽……?
#######
夜色漸深,房間裡的燭火微明微暗。走回乾微院時,正見冷暖走到窗邊,伸手拉緊窗子,再回身,端起一個蓄滿水的銅盆。
“醒了?”我傾身坐到床邊,祈陽已經半身靠在床頭,睜著墨瞳靜靜看我。
“太子妃,”冷暖把銅盤放到床邊的矮椅上,再在旁邊平鋪上一條白色的毛巾。
這是……我偏頭,望到那根放在我手邊的毛巾,臉上的笑容不由一僵。
冷暖保持著處變不驚的態度,清秀的臉上,連個細微的起伏都沒有。倒是我,嘴角緊張到有些抽搐。
“太子妃,”冷暖表情沒一絲變化,啟聲開口,“奴婢先下去了。”
我完全沒有應聲,倒是身邊的祈陽先淡淡開口:“嗯。”
銅盆中的水冒著熱氣,我咬了咬牙,挽起袖子,起身拿過毛巾,浸水,扭幹。再微轉身,下一步,卻有些動不下去了。
耳邊,爆出一聲輕笑:“宜家,水快冷了。”
“……哦,”我從猶豫中恍然,抬頭便看到他帶了些促狹的笑,趕緊低下眼簾,不敢再看下去。努力——保持鎮靜地眨了眨眼,手下微動,狠狠心,解開他腰上的錦帶。
“宜家……”帶了笑意的聲音從頭頂傳來,“你好像有些緊張。”
外衫,內衫……好不容易,我才將正專心致志地盡著“職責”的手上的動作繼續下去。
“沒有……”嘴硬地出聲,手上的動作卻越來越慢,越來越慢。
終於,他的上衣已經盡解,下身只剩下雪白的綢質長褲。我極度小心,極度小心地抓著已經沾水而正散發熱氣的毛巾,緩緩上移,貼近他的肩骨。
……
“宜家,”我手裡的毛巾剛移到他的胸膛,“你的手好像有點抖。”
“……沒有,”嘴上不承認,心裡卻悄悄地緩了幾口氣,十指鬆了再緊,緊了再松,好半響,才終於把指間的動作放穩。
轉身浸水,擰乾,再覆上去,雖然手裡的動作忽停忽頓,但我還是小心翼翼地,認真地擦拭過他的身體。
終於,工作完成,我放鬆地呼了一口氣,面上卻已經尷尬到有些潮紅。
“宜家……”低沉的聲音淡淡傳出,我嗯了一聲抬頭,腰上卻被輕拽住,身體一翻,已經被壓身在床榻上。
“祈陽,”我驚慌地叫了一聲,雙手下意識地向前抵在他的胸口,卻在抵到他光裸的上身時,觸電一般地收回手。
“祈陽……”不敢再有動作地躺著,感覺到他的壓力並沒有想象中的大,“你動得了了。”
他輕點一下頭,聲音低沉,面上卻泛著隱隱笑意:“你說呢?”
我愣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