嘔吐了。
“我是想說,您是多喜歡逛ji館,才將茶樓與客棧佈置成ji館的模樣?”青蕪毫不客氣地開口。
“我這偎紅樓像ji館麼?”袁老頭轉過身,問除了青蕪以外的其他人,其他人聽見這話後使勁點了點頭。
“嗯,一定是我晚些時候就了下酒的蘑菇有毒,讓我產生了幻覺。”袁老頭自我安慰著。
就在眾人互相打趣的時候,“爺爺!”一聲清脆地叫聲打斷了他們。
林夜闌與青蕪等人回過頭去,看到的便是那個叫作袁綠蘿的女子。
只是短短半月未見,那個女子便清減了不少,下頜尤其尖了起來,整個人散發出一種難以名狀的味道。
“諸位好。”應是還記得他們,袁綠蘿對著他們福了一福,甫一開口,才顯出了些煙火氣息。
“綠蘿丫頭好。”綠蘿的身上與世殊相同,有一股不食人間煙火的氣質,讓桑老頭生出了些孫女便在身邊的錯覺。
眾人也一一與她見過禮。
輪到林夜闌的時候,綠蘿的眼神在他臉上定格了片刻,隨即有分寸地收了回來。
便是這短短的幾眼,讓青蕪的心裡生出了些不舒服的感覺。
袁綠蘿比她好看,比她優秀。她上次的那些聽竹的理論,只恰好打中了綠蘿知之不多的方面罷了。
許是察覺到了青蕪的情緒變化,林夜闌將青蕪攏入懷裡,伸出右手圈住她纖細柔軟的腰肢,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
青蕪不禁失笑。
自己何時變得這般善妒,這般患得患失了?以前能得到的不少,便也滿足於現狀,後來人家給予的越多,自己便也貪心地全部抓住,什麼都想保住,什麼都想要。
大概是因為愛上了吧,就是因為太愛了,所以不願將自己愛著的物,或人,分給別人一絲,一分,一毫。想到這兒,青蕪忍不住歪過頭去,枕上了林夜闌寬厚的臂膀。
這次看得清楚,袁綠蘿的眼裡分明閃過了一絲受傷。
袁老頭畢竟與孫女處了那麼久,知道孫女那點小心思,亦知道孫女為何消瘦。出來打圓場:“我這分樓開得隱蔽,虧得你們能找到,也虧得你們記得老頭子我。這算是緣分,今日啊,老頭子我就破破財,給你們安排最貴最豪華的上房。”
“爺爺……”袁綠蘿似乎想說什麼,拽了拽袁成海的衣袖。
“丫頭你別管。”袁老頭也堅決。這是他所能為孫女這場無疾而終的暗戀做的唯一一件事了。
“既然如此,那便多謝了。”桑老頭察覺出了氣氛的不同尋常,拱拱手道。
隨即,袁老頭派貌美的侍女去為他們安排住所。
“丫頭,陪我這個老頭子說說話可好?”青蕪剛想走,便聽到袁成海在身後叫她。
青蕪有些猶豫。
“怎麼著,還怕老頭子我吃了你不成?”袁老頭笑,笑裡有些青蕪聽不懂的故作輕鬆。
青蕪的心痠軟了一下。
“好。”青蕪這樣答道。
袁老頭帶著青蕪穿過一層層薄紗的帷幕,走到了一處極寬敞的挑臺處才停下。
“丫頭,你聽。”青蕪不知道開口講什麼,只聽得袁老頭這樣說,便下意識地照做。
耳邊竟然傳來了風吹竹林的清嘯。
挑臺上只有一方極大的竹製搖椅,袁老頭走上前去,坐定。
“青蕪丫頭,聽到了麼?”袁老頭悠悠開口,也不等青蕪回話,便繼續往下說:“我呀,研究了竹這麼多年,從來沒有想過,竹音聽起來會這般寂寞。”
“寂寞的不是竹,而是人。”青蕪垂了眼簾,喃喃道。
挑臺一時寂靜無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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