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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口中神奇無比的清心甲便呈現在了林夜闌眼中。

長寬不盈尺的錦盒裡靜靜地躺著一方用奇薄無比的白色玉片穿作的甲冑,有細細的光芒在玉片間氤氳流動,不仔細看便看不真切,靈氣隱而不發。

果真是件至寶,難怪盜聖這種見慣了金銀珠貝的樑上君子之聖都如此看重。

林夜闌脫下內服,將清心甲小心貼肉穿了。

前面以為它是白玉穿作的,然而穿上身後便發現這件甲冑輕薄無比,絕非厚重的玉質。身子一瞬間也舒爽了不少,似是排出了不少體內的雜質。

如果說先前林夜闌對桑老頭與盜聖那句“十成”還有些懷疑,覺得是他倆合起夥來給他個舒心的話,現在便是真心實意地信了。

“多謝盜聖老前輩割愛賜寶。”林夜闌罩好外袍。對著盜聖真心實意地一拱手。

若不是盜聖肯拿出至寶來助他的話,怕是他林夜闌就折在此行上面了。

“沒什麼,應該的,應該的。”盜聖面上笑著,眼神卻一直緊張地盯著林夜闌的袍子,似是要在上面盯出幾個洞,怕林夜闌將他那寶貝燒化了似的。

桑老頭看著盜聖沒出息的樣子,忍不住在老友大腿上掐了一把,盜聖受痛,這才回過神,將戀戀不捨的目光從林夜闌身上收回來。再看下去估計就得擠出幾滴眼淚來應應景了。

林夜闌再一拱手,這次對著的卻是桑老頭。

若不是桑老頭出言揶揄自己的老朋友,盜聖這種江湖成名幾十載的老前輩又如何會理會他這個後生,更不要談心甘情願地讓寶了。

看到林夜闌見禮,桑老頭應是也猜出了他心中所想,避也不避,大剌剌地將這一禮受了。

屋內各自置備商量妥當,林夜闌這才起身開門準備喚烏瑪,讓烏瑪帶眾人去看看病人的情況。

恰逢烏瑪等得有些不耐,過來敲門,一時間兩人四目相對,烏瑪的手僵在原處,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咳,烏瑪姑娘,我們可以出發了。”林夜闌為雙方找了個臺階下。

烏瑪也順勢收回手,臉上有些紅暈,卻是好了很多:“嗯,父親大人已經在等著你們了。”

又是一路無話。

眾人走到嘎烏的另一個女兒所在的吊腳樓的時候,已是半刻之後,據烏瑪講,苗寨的人覺得那種中了極兇惡的蠱的人是受了神罰,是不允許接近寨主居住的主樓的。

許是因為知道面前這座吊腳樓的主人如今的狀況,眾人覺得樓外都籠罩著一片愁雲慘霧,有些陰厲��恕�

應該是心理作用吧。

林夜闌身懷至寶,率先一步跨上了樓。

苗疆的空氣本就溼潤,這座樓裡較之外面更甚。樓中潮氣大得驚人,竹製的傢俱上結了一層淡淡的水霧,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淡淡的香味,混合著黴味,除卻沒有那股濃濃的血腥味,確實與他們在土地廟中聞到的那種味道類似。

烏瑪的臉色不大好看,桑老頭與盜聖亦是。

林夜闌本想詢問原因,看到他們都沒有開口的意思,便將好奇心強行忍住了。

恰好嘎烏派人來接他們,看那個他們在嘎烏樓中見過的苗族年輕女子臉上略帶焦急的神色,想來她過來尋人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事情應是發展到了極為兇險的地步吧。

那女子看到他們來了,明顯鬆了口氣。應是受過嘎烏的教誨,放鬆的神色很快便又繃緊了,沉默地在前面帶路,烏瑪緊跟在後,不置一詞。

林夜闌頓了頓,也跟了上去,後面跟著桑老頭與盜聖。

身上的清心甲源源不斷地散發著熱感,盜聖說過,唯有吸收瘴氣之類的東西時,清心甲才會有這般反應。

所幸他們來之前,每人在舌下壓了枚解毒丹,這東西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