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內空間本就不大,熟悉了黑暗,其中的佈置也看得清了,只見兩個陌生的黑衣人戒備在他身前兩側,算上身後捂住自己嘴的,一共有三人。
冰涼的刀刃抵著喉嚨的感覺並不舒服,然而信世靖不能亂動。
這般神不知鬼不覺的行動,完全可以在自己睡著後再潛進來殺人。但是眼下對方既然只是如此,那便代表,這些人暫時並不想要他的命。
果然,身後的男人開口低道:&ldo;別叫。&rdo;說完,抵著脖子的匕首深了深。
信世靖點頭表示明白。目前,他全身上下,也只有頭部能夠自由活動。
脖子上的匕首消失了,身後的男人走到他的面前。
一見那張面孔,信世靖心中猛的一怔,眼前的人分明是不久前出現在封奇宴會上的人!
那男子看了他一眼,然後便開始在臉上摸索,幾瞬過後,一張薄薄的人皮面具便被揭了下來。
面具之下,是一張同樣稜角分明的陽剛面孔,一雙長眸冰冷無情,宛若出鞘的長刀,寒光四溢。
信世靖看著他,腦中飛快閃過一幕:&ldo;是你!&rdo;
&ldo;是我。&rdo;黑衣人道。
&ldo;……你的目的是什麼?&rdo;信世靖問。
黑衣人聽到這話看了他一眼,沉默了一會,才繼續說:&ldo;虎符。&rdo;
竟然是這個?信世靖好似聽到什麼笑話一般,無奈的搖搖頭:&ldo;那你們應該找封奇。&rdo;
&ldo;信大人不用耍花樣!我們既然能到這裡,那該有的工作自是做了的。那封奇的虎符在你沒來之前還有點作用,你來了之後,這裡五萬兵馬,只為你馬首是瞻。&rdo;
另一個黑衣人冷冷說道。
信世靖作為一個謀士,雖然名聞天下,卻能在立下不少戰功,據守一方的封奇面前我行我素,深受北狄王器重是一個方面,身上有御賜虎符,卻才是最重要的原因。他手下不掌一兵一卒,但到了北狄任何一個有兵有將的地方,那些將軍和士兵都得聽他之命。是以,這麼久以來,封奇連作戰計劃都想好了卻沒出兵的原因不是他不想,而是他不能。
&ldo;要它?你們想要做什麼?&rdo;信世靖的聲音依然很平靜,眼中一片凝重。
&ldo;你只要交出虎符就行了!&rdo;剩下的第三個人開口。
&ldo;如此,你們便可放我一條生路?&rdo;
沉默了一會,信世靖看上去似乎在思考什麼,突然,他又開口問了這麼個問題。
站在一邊的兩人對看一眼,眼神都沉了沉。
&ldo;你沒有選擇。&rdo;正對著他的人突然介面。
&ldo;呵呵……&rdo;信世靖突然低聲笑了起來,笑了一會,又戛然而止。一雙眼睛,疏的一動,射向三人身後某處。
&ldo;沒有選擇?在下不這樣認為!&rdo;
話音剛落,有什麼東西從幾人身後飛速襲來,聽聲音像是暗器。
護在領頭人身後的兩個黑衣男子反應不慢,當下刷的一聲轉過身,揮劍擋掉迎面而來的小小的黑影。
暗器落地,卻是一枚銅錢!四處掃去,不大的地方,哪裡還有別的影子!
心裡暗喊了一聲糟糕,其中一人猛的躍起,就欲回身,然而卻慢了一步。
只見眼前一道殘影掠過,瞬間就到了幾人眼前,兩人只覺一陣冷冽的寒意猛的向他們襲來,再想閃躲,卻已是不及!
&ldo;讓開!&rdo;
一聲低喝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