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釋放被你們關押的李先生、陳先生等人;第二,釋放愛國人士張學良;第三,通電巴黎專使,不得在協約上簽字;第四,懲辦交通總長曹汝霖、幣制局總裁陸宗輿、駐日公使章宗祥;第五,曹大總統必須下臺,按照人民的意願重新選舉總統!”學生代表言辭鑿鑿不容反駁:“答應這五點,我們便停止遊行,恢復上課!”
曹錕點點頭:“第一點我已經派人去辦了,相信很快就會釋放他們,其餘幾點恐怕……”
“打到賣國賊!……”不等曹錕把話說完,又是一陣激昂的口號聲,將曹錕的後半句話壓進了肚子裡。
就在此時,城東突然冒起了滾滾濃煙。巨大的煙柱直衝雲霄,馬行空看了一眼,劉五道:“應該是曹汝霖的府邸方向!”
曹錕也注意到了濃煙扭頭問劉勇,劉勇也說是曹汝霖的府邸。曹錕終於忍不住了,他憤怒的一甩衣袖:“刁民!一群刁民!”轉身進了府門,一邊走一面大聲說:“讓軍隊進城,和警察一起將那些鬧事的頭頭抓起來,全都抓起來!”
張廳長聽的清清楚楚,他早就暗中注意剛才和曹錕說話的那幾個學生。曹錕一聲令下,他麻利的掏出手槍,朝天就是一槍:“抓人!”
警察們撕下了和善的偽裝,紛紛逃出警棍,不管不顧朝著眼前的學生就是一頓棍棒,很快就有不少學生被打的頭破血流,衝擊的力度馬上被押了下去。
“現在怎麼辦?”魏清源急忙問馬行空。
馬行空眉頭一皺:“出手!在軍隊沒來之前,打散這些警察!”
尖銳的口哨聲,在京城的各個街道此起彼伏,隱藏在學生裡面的青幫大手,按照事先的約定,拿出棍棒和警察們拼了起來。原本被打的學生,見自己的同伴痛苦倒地,鮮血激起了他們的鬥志。有人帶頭,紛紛挽起秀氣和警察們趕了起來。
警察們人少,面對數倍數十倍於己的學生,很快就被壓了下去,一個個被打的鼻青臉腫,不少警察落荒而逃,找個沒人的地方脫了自己的警服才避免一頓毒打。這一下京城徹底亂了。當然也有不少學生被警察抓走。
接下來幾天,隨著軍隊的進入,雙方陷入了僵持階段。雖然在人數上佔優,卻是赤手空拳。軍隊雖然兵強馬壯可也沒有接到開槍的命令。學生們不斷的尋找空隙偷襲各個地方,士兵和警察也只封鎖了主要街道。
京城的這場危機很快波及到了津天衛,津天衛的學生也紛紛上街抗議政府的種種暴行。沒過一個月,廣州、南京、杭州、武漢、濟南等地的學生和工人也開始了轟轟烈烈的遊行。轉眼進入六月,由於學生影響不斷擴大,抗議活動不斷遭到鎮壓,被逮捕的就有一百七十多人。學校附近還駐紮大批軍警,戒備森嚴。這麼一鬧,更加引起了學生還百姓的反感,新一輪的抗議活動再次爆發。
於此同時,上海的工人開始了大規模的罷工,據不完全統計進五號一天,就有兩萬多人上街。全國行的騷亂和罷工、罷課引起了各地正常生活的嚴重問題。堆積在津天衛碼頭的貨物無法裝船,京城裡面更是垃圾成山。上海一些日本人開辦的工廠因為罷工損失慘重。
全國各地雪片一樣的告急書信,和各地督軍要求中央政府馬上解決此事的信函,以及遭受損失的外國企業透過公使館遞交的信件,在曹錕的辦公桌上已經堆積了有一尺厚。曹錕癱坐椅子上,仰著頭長長出了口氣:“劉秘書!下令放人吧!”
第二百二十章 曹錕的繼任者
不僅僅是李大釗、陳獨秀等人被放了出來。就連張學良、石頭等人也走出了日租界。此輪反對曹錕的遊行以學生的完勝告終。在全國形勢的壓迫之下,曹錕也從大總統的位子上退了下來。另外一個軍閥段祺瑞正式登上了歷史舞臺。
想必曹錕,段祺瑞一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