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線在我身邊嗎?你,去查查這個馬行空的底!”
“旅長,我早就查過了!”一個副官說道:“說起這個馬行空可不簡單,他可大有來頭!”
“哦?什麼意思?”陳樹藩來了精神。
“這馬行空,草莽出身,大鬧渾河,此殺袁世凱,後來日本,在日本一流陸軍大學學習,最近在東北殺的小日本連連受挫,這個人不可小瞧!”副官簡要的介紹了馬行空的履歷。
陳樹藩摸著自己的鬍子:“看來這小子還是個人才!”
“當然!”副官道:“不過旅座可不要打他的注意,此人和張學良有八拜之交,要想拉攏他恐怕不易!”
“八拜之交!這都是屁話!”陳樹藩微微一笑:“你以為現在還有劉關張,那個時代早都過去了,人為財死鳥為食亡,老子這些年東征西戰為了啥,還不是為了錢,去就說今天晚上在我家,我親自為特派員接風!”
陳樹藩的突然轉變,讓馬行空頗有些意外。剛來此地,至少應該和陳樹藩搞好關係,要辦的事情可以拖一拖。馬行空如約而至。陳樹藩一改白天的那幅冷漠。竟然親自道門口迎接,一見面便拉著馬行空的手,噓寒問暖,嫣然一個長輩對晚輩的愛護。
分賓準落座。陳樹藩端起酒杯:“今天中午實在對不住,我還以為老弟就是那種少爺兵,就剛才我才從司令那裡得知,老弟不簡單呀,區區數百人就鬧騰的日本人雞犬不寧,真讓老哥哥我汗顏哪!”
馬行空也道:“陳將軍保護陝西周全,功不可沒,也是大功一件,如今甘願看護關中東大門更是勇氣可嘉,馬行空敬陳將軍一杯!”
“哈哈哈……”陳樹藩哈哈大笑:“好!老弟是個痛快人,投我脾氣,從明天,不今晚就住這裡,哥哥我要好好聽聽老弟是如何殺日本鬼子的!”
馬行空笑道:“陳將軍見外了,你我都是中國人,我殺的還不是您殺的!來日方長……”
這頓酒就在相互吹捧之中度過。酒桌上其他人都沒怎麼說話。馬行空掏空心思把恭維的話一股腦呃往陳樹藩腦袋上砸,說得自己都快沒詞了。臨走,陳樹藩讓人拿出一箱銀元送給馬行空,馬行空也不客氣就收下了。從那之後,陳樹藩是三天一小宴,五天一大宴,有個什麼事,都讓人把馬行空找來,美其名曰參謀,實際上就是拉攏馬行空,讓馬行空覺得陳樹藩把自己當兄弟當朋友。金錢美女更是絡繹不絕。馬行空對於金錢自當全部收下,而女人,不好這一口都回絕了。
這天中午,陳樹藩又派人來找馬行空,說是有要事相商。馬行空自然立刻就去。剛剛走進陳樹藩的辦公室,陳樹藩就像馬行空招手:“快過來老弟,你看看這個,你我立功的機會來了!”
馬行空湊到近前。陳樹藩將一個二指寬的小紙條遞給馬行空:“這是剛剛接到的,前幾天我就發現從洛陽方向來了一夥商隊,走到通關外突然就不見了,我就斷定肯定有問題,你看看果不其然是**的人!還真不少,糧食、藥品、食鹽、槍支彈藥應有盡有!”
馬行空看了看,字條上只有寥寥三個字:榆樹溝!很明顯這就是地名,應該是***的運輸隊就在榆樹溝。馬行空放下紙條,說道:“陳將軍,這榆樹溝是個只有幾十戶人家的小地方,也不是什麼交通要道,**怎麼會在這裡落腳!”
“呵呵,老弟呀,這是你不瞭解**!”陳樹藩拍了拍馬行空的肩膀:“**以狡猾著稱,他們常不按常理出牌,越是這種不起眼的地方越應該處處提防,你看,這榆樹溝,雖然是關外,往北走一點就是渡口,往東就是大山,這種地方四下荒無人煙,來往人員稀少不被注意,可是絕佳的隱蔽場所!”
“那這……”馬行空瞥了一眼紙條。
陳樹藩笑道:“這下知道你哥哥的高明之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