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米後終於穩住身形,一聲悶喝,一口鮮血噴灑而出,目光死死地盯著慕容復,沒有言語。
慕容復身形不動的站在那裡,平靜的臉上帶著絲絲潮紅,壓下體內翻騰的氣血,右手一震,袖袍輕抖,便是閃電般的將手掌收回,若是仔細觀望,一定能夠發現,其深藏在袖袍下那不停顫抖的手掌。
(未完待續)
第一百五十三章 掃地神僧
兩人的交手來得快,去得也快,在將周圍的破壞得一塌糊塗後,那席捲四周的餘波也是逐漸的削弱,直至最後的完全消散,隨著蕭遠山的落敗,兩人之間卻是留下了一片狼藉。
此刻蕭遠山被黑幕遮掩的臉上已經浮上了一抹淡淡的蒼白,顯然,先前全力施展大力金剛掌,這加上慕容復內力的逼退,對其本身也是造成了頗大的消耗。
然而,即使施展了大力金剛掌,但卻依然敗在慕容復的手下,望著對面那依然挺立的紫衣青年,蕭遠山的眼神中劃過一抹凝重。
嘴角忍不住的抽搐了幾下,越是和慕容復交手,就越能感受到慕容復的恐怖,雖然每一次慕容復的出手不見如何狂猛,亦不見如何迅捷,但就是他那平淡中的不乏狠戾,加之絲毫不放過那稍縱即逝的契機和破綻,是以,和他交手的人,都感覺極其的憋屈。
剛才和蕭遠山交手,純粹是蕭遠山先對自己出手,而慕容復那一腔的煩悶順著蕭遠山的出手找到一個宣洩點而言,是以慕容復才會不依不撓的和蕭遠山交手,而此刻慕容復卻是猛然回過神來。
望著蕭遠山緊咬著牙關,怒目而睜的臉龐,慕容復心中卻是略微有些翻騰,隨後,之前湧現的殺機卻是緩緩消散
蕭遠山和自己姑蘇慕容氏幾乎可算仇深似海了,畢竟若不是慕容博那自以為是的計謀,便不會有那雁門關大戰,更不會有蕭遠山的家破人亡,若沒有這一切的種種,那蕭遠山亦不會成為如今這般即癲狂又執著的瘋子,究根結底,這一切都不過是慕容博所造下的罪孽。
父債子償天經地義,雖然慕容復對於那個混賬慕容博極不認可,但是血脈中的親切感與前任殘餘的執念讓慕容復根本無法放下這個擔子,他姓慕容,他是慕容博的兒子,這是他如論如何也改變不了的結果
慕容復自認不是一個心慈手軟之人,但此刻面對著蕭遠山,卻是真的下不了手,即便他明知曰後蕭遠山不會放過他慕容復,他依舊提不起必殺之心。
蕭遠山和慕容博之間到底有何恩怨,值得慕容博這般處心積慮的將其弄得家破人亡?
說到底兩人之間根本毫無交集,只不過是因為慕容博的一己之私將蕭遠山一家弄得家破人亡,在這般情況之下,慕容復如何還能再下得了手,去殺了蕭遠山?
他慕容復不是聖人,但也絕對不是一個嗜殺如命的人,他只是一個有血有肉有思想的正常人。
此刻,慕容復混身沸騰的殺意逐漸斂去,一臉複雜的看著蕭遠山,卻是沒有再前進一步,這不是慕容復婦人之仁,畏首畏尾,不夠果決,不敢殺蕭遠山,而是他過不了心裡那道坎,他寧願堂堂正正的站在兩家人的角度上一決生死,也絕不願意就這般將蕭遠山打死。
寂靜的氣氛,籠罩在兩人之間,也許是受到慕容復和蕭遠山兩人的情緒的影響,連樹梢上嘰喳的鳥獸都是在此刻緩緩的平靜了下來。
蕭遠山自家破人亡之後姓情大變,凡事多疑,偏執中又多了一股狠勁蠻橫,顯得更加兇猛,是以他此刻卻以為慕容復是在思考如何對付自己,眼角帶起一道森冷光澤,陰森令人心底頓生寒意:“不行,不能在如此僵持下去了,就算是死,我也得把這小子給拉下來墊背!”
心中這般念頭閃過,在看了一眼還在沉思的慕容復,蕭遠山幾乎未有絲毫的遲疑,腳下一跺,身形一閃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