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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內的廉初歌卻驚訝了。她可沒這離銀這麼粗神經,只聽別人一說他是大鳥便炸型得不去細想別人為什麼叫他大鳥了。
這一路來,離銀都是幻化人型,從不露出過本體。
可來人聽聲音不過十六七歲的姑娘家,卻僅憑一眼,不但能知道離銀不是人類,而且還能看出他的本體是大鵬!
這姑娘一定不簡單!
再聽內息,馬車上還有一人,可出來的姑娘已經如此的厲害了,那馬車上的人恐怕更加不簡單了。
不是她廉初歌怕事,而是向來少一事不如多一事,她討厭和別人糾纏不清,看著離銀這幅模樣便知是不得理且不饒人了,而那姑娘也不是個容易說話的主,便開口:“離銀,別鬧了,你錯在前,快向人家姑娘道歉。”正巧,那邊的轎子同時也傳來一道聲音:“白,回來。”
開口的是一道男子聲音,溫溫潤潤的,那聲調放佛午後的陽光,慵懶卻讓人倍感溫暖。
離銀一聽那男子開聲,忘記了正想要反駁廉初歌的話語。腦海裡只想著,這聲音怎麼那麼熟悉呢?聽起來溫溫的,讓人仿若一股暖風入耳。可沒道理他沒印象啊!究竟是誰呢?究竟是誰呢!
是不是因為他的小鳥心太小了,所能擁有的記憶有限呢,嗚嗚!
離銀還來不及多想,那叫白的姑娘聽了男子的話語後,便轉車走向自個兒的馬車,上車前還回頭看了離銀一眼,哼的一聲,上車後,那車伕策馬,他們的馬車便從離銀身邊飛馳而過!
離銀則一臉思考狀地走回自己的馬車,一邊趕車嘴上還一邊嘀咕著:究竟是誰呢?那馬車上的男人的嗓音真的很熟悉,而那姑娘叫白,他是不是曾經在哪兒聽過?嗚嗚,不記得了,真的不記得了,嗚嗚。
那邊,當他們的馬車和廉初歌的馬車擦身而過的時候,廉初歌聞到了從那馬車上傳出的淡淡藥香味。
廉初歌想著,那轎中男子應是久病纏身之軀,不然一輛馬車上,不論如何也不會氤氳著如此濃郁的藥香味!
另一馬車上的那姑娘,看著馬車上陷入沉思的男子,不禁無奈地嘆著氣,隨著啟動禁咒而帶來的後果,到現在還不停地纏繞著這個淡雅如蘭的男子。
真不知是命運弄人還是他自身甘願!
轎中的男子聽到那叫“白”的姑娘的嘆息,張開雙眼,溫溫地對那姑娘說了句:“白,我沒事。”
那姑娘聞言,自我嘀咕著:“沒事!沒事!你什麼時候說過你是有事的!只要她沒事,你哪怕病發也會一直說沒事,沒事,你沒事!我當然知道!
男子聞言,嘴角扯起了絲絲微笑,卻也不再回那姑娘的嘀咕。
兩輛馬車就各自向著各自的目的地奔跑著。
只是,這世上,殊途同歸。
有些事,再怎樣的刻意,也糾纏不過命運的捉弄。
有些人,再怎樣的迴避,亦迴轉不了已啟的命輪。
從姬藍花開的那一刻,便註定了要生生世世一直糾纏下去,這便是輪迴,也是宿命。
她,他,和他,一直,一直。
第103章相見不如不見(3)
在他們一人一獸以遊玩的心態,終於兩個月後,到了那個有著傳說中的村落的鎮子上。她們打算歇息一晚後,第二天再徒步裝作過客到那村落。
只是,當他們找了間客棧準備住宿時,見到先前路上碰著馬車的那個姑娘正吩咐著店小二什麼似的,吩咐好回頭看見離銀,臉色立馬一變“哼”的一聲往樓上走去。
離銀立刻一臉的深思,最後若有所思地得出一句:“真是寧得罪小人,莫得罪女人啊!嘖嘖,這女人,最是記仇的了!”
話一說完,便換來走向櫃檯的廉初歌的一記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