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向我,問道:“你是下鋪,對吧?”
“嗯。”我忙點了點頭,回道,“對呀。”
“那……”她忽然有些不好意思地一笑,說道,“你能和我……換一下嗎?”
“換?”我不解地皺了皺眉頭。
“是呀。我是上鋪嘛。可是…嘻~~~上鋪太高了,我爬不上去。”
聽她這麼的說,我又是不解地皺了皺眉頭,問道:“那你幹嗎不買下鋪呢?”
其實我心裡則在盤算著,心想,上鋪和下鋪相差好幾十塊錢呢,難道就因為你長得好看,就可以上車後隨便找個男的換成下鋪嗎?
她立馬微笑地回道:“是這樣的,我是剛剛在鄭州上的火車,本來我也是要買下鋪的,但是下鋪都售完了,只有上鋪了,所以我也就只好買上鋪了。”
“鄭州?你是河南人麼?”我又問道。
“嘻~~~”她不覺一聲冷笑,“怎麼,鄭州上火車的就一定都是河南人麼?”
“這……”我一下被她問懵了,窘態地一笑,回道,“那倒不一定。”
她又是微微一笑,說道:“我是香港人。”
“香港?”我詫異道。
“是呀。”
“那你怎麼會…來鄭州呀?”
“這很稀奇嗎?”
“這……”我愣了愣,又是窘態地一笑,“嘿~~~隨便問問而已。不過,你的普通話挺好的。”
“嘻~~~”她粲然一笑,“還湊合啦。因為我是在內地長大的,在北京上的大學,還去東北那嘎達實習過半年,然後被公司派來了鄭州正式任職。”
“哦~~~這樣呀。那……你這是去出差囉?”我又問道。
“嗯?”她不禁微笑地歪著腦袋,故作模樣的想了想,皺了皺眉頭,回道,“也不算是出差吧?應該算是調離吧?”
“調離?”
“是呀。”
“那這次去哪兒任職呢?”
“東莞。”
“什麼?”我猛地一怔,“東莞?不會這麼巧吧?我也是去東莞呀。”
“第一次去?”她忽然問道。
“是呀。”我點頭回道。
“為什麼去呢?”
“不為什麼呀。”我有些迷茫地回道,“只是覺得在一個地方呆膩了,想換個地方而已。”
“這樣也不錯呀。”她微笑地說道。
我淡然一笑,回道:“有什麼錯不錯的呀,其實到哪裡還不是都一樣,都是打工。”
“這個嘛……”她微微一笑,再次打量了我一眼,“其實大家都一樣啦,都是打工啦。老闆也是在為員工打工而已。就連我們的胡伯伯也是在為全國人民打工,嘻~~~”
“但是人家出行都有專機,有專人負責起居飲食什麼的。可我到哪裡打工都是伺候別人。”
“其實別人也在伺候你,只是你沒有覺察到而已。人都是相互的嘛。”
“嗯?”我不覺皺眉愣了愣,又打量了她一眼,“聽你說話的語氣……像是管理層吧?”
“嘻~~~”她微微一笑,“算是吧?”
“那你幹嗎坐火車呀?坐飛機多好呀?”
她又是一笑,回道:“我喜歡看看沿途的風景嘛。”
聽她這麼的說,我不覺暗自一怔,心想,靠,不會又是一個做傳銷的吧?媽的,這年頭,就數那些搞傳銷的最他媽會裝b了,說話總是一套一套的。著裝行頭啥的,總是講究到了極點,外面看起來很體面或是氣派,其實兜裡沒幾個錢,窮酸得啃饅頭,說是沒時間出去吃飯,湊合吃點兒就得了。要是問他們為什麼不坐飛機旅行,他們總是笑嘻嘻回答說喜歡看看沿途的風景……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