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拍了拍自己胸脯。
“作為商人我們不怕山路難走,就怕遇到山賊。去年我們就折了幾個人,被搶了一批貨。”閆山回想起了往事唏噓哀嘆,“這段路比較短,前面有將軍嶺的駐兵,基本上安全。可過了將軍嶺穿過太行山脈需要倆天時間,那段路屬於官兵顧不到的地方,十分危險,從去年開始山賊橫行,官兵剿了幾個寨子,但收穫甚微。”
“閆大哥不用心急,等到了將軍嶺我們多多打問從晉陽郡過來的行人。瞭解了狀況在上路,這樣就會安全的多,再說咱們也不可能真就裝上山賊。”林海好言安慰著他。
“也對,是大哥多心了,咱們人也不少,再準備的充分些應該沒問題,再說弄不好借兄弟吉言我們碰不上他們了。”閆山哈哈的笑了起來。
這是三楞走也過來了,聽到了閆山的話,毅然決然的道“東家放心,咱出門帶出來多少兄弟,咱回家一個也不能少。”
隊伍再次上路,一路上可是讓林海認識了山路的險峻,不僅路難走地勢也萬分險要,“飛雲澗”“一線天”這些名字深深的刻在了林海腦海裡。
由於四寶叔跟隊,這一路上有條不紊。繞過了一坐山,將軍嶺的關隘映著夕陽出現在了人們眼前。倆面山上豎立著烽火臺,關隘坐落在倆山之間,城牆高三丈左右,上面築有閣樓,城牆上整齊的站著手持兵器的燕郡官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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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嶺是防禦草原人入侵的關隘,如果燕郡失守,將軍嶺則斷了草原人西進晉陽郡的路。雖然現今是太平盛世,燕郡有鄭風將軍坐守草原人不敢妄動,但將軍嶺卻常年重兵把守,用鄭將軍的話說就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鄭將軍提出一年一輪換,杜絕守關計程車兵長期懈怠戰力減退。
看到了雄關,讓整個隊伍的人都放鬆了緊繃的神經,一路上的謹慎、趕路的辛苦全都拋在腦後了。不知哪裡來的力量,整個隊伍加快了速度,三楞出示了通關文碟後,一行人透過了一丈厚的城樓。
一過關,林海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面前是個狹長而開闊的峽谷。兵營依山而建柵欄高聳,完全與外界隔離,前面就是將軍嶺的驛站,太平盛世讓附近的村民在驛站不遠處建起了飯館和客棧自然而然的形成了個聚集區。守關將軍下令:兵營作為重地,閒雜人等一律不得靠近,如有窺探一律按通敵叛國處斬;又建立了巡邏隊全天十二時辰在聚集區巡邏,夜晚實行宵禁政策。在長期的軍事高壓下,聚集區形成了一定的生活規律。守關將軍平時打趣的時候常說,“沒有文官搗亂,管理起來更容易。”
因為天氣轉好,這裡聚集的人大多上路了。林海一行人進了客棧如往昔一般,沒有出現人滿為患的情況。前些天沒有辦法的情況下守軍搭起臨時營帳供來往的人住宿,才緩解了混亂的局面。
從到了將軍嶺開始林海就不安起來,他完全不知道二夫人會使什麼手段。晚飯時候他吃得心不在焉,有種如坐針氈的感覺。秦琴話少了很多,大夫人和她拉著話,她也只是簡短的回答。
“林海兄弟這一路辛苦了吧?怎麼見你吃的怎麼少。”二夫人呵氣如蘭,面露微笑。
“沒什麼……。可能是累了,沒有胃口。”林海回答道,對於二夫人突然的熱情,弄的林海有些不知所措,心道:“我現在怎麼跟犯病了似的,只要和這二夫人沾上邊我就慌亂。”
一句很平常的寒暄卻引起了最靠邊的那桌兒上人的注意。他放下茶碗,抬頭望向了林海。林海突然有種背後被人凝視的感覺,回頭望去,一個穿著藍色武士服,頭髮順著耳側垂至肩膀的濃眉大眼的男人,給人一種狠厲的感覺。
看到林海望了過來,那人不躲不閃和林海直視著,嘴角微微上揚,看似微笑,但林海卻感覺那是種玩味。
黑衣人其實也正是把